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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恭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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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确定纪小侯爷是在这个时辰出现呀一品楼的?”司空宋玉忽然想起了事情,问着身边的丫鬟。

丫鬟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小姐,奴婢问过人了,他们都说纪小侯爷经常这个时辰和轩家少爷在这里吃点东西。”

“轩家少爷?不就是刚才和纪小侯爷的妹妹一起吃东西?那我怎么没见到他?也没听那纪无梦提起纪小侯爷。”

“这……纪小侯爷近来行踪不定,奴婢出去瞧瞧,若是没见着估计纪小侯爷就是没来了,请小姐恕罪,都怪奴婢办事不力,消息不灵通。”这丫鬟也是个人物,在司空宋玉对她发难前,她就将过错一股脑的揽在自己身上,弄得别人也没法对她发脾气。

司空宋玉也没有怎么怪她,对她挥挥手:“你快去看看,我可是求了父亲母亲许久才能出来这一趟的,怎么也不能白白跑了这一趟。”

丫鬟应声,随后行色匆匆的出了外面,她在一层二层都走了个遍,哪里有纪千珏的影子?正打算上三层时却在楼梯遇到了结账离开的轩墨,丫鬟匆匆瞥了他一眼,快速上了三层楼也确实没有纪千珏的影子,忙提着裙摆,急急跑下去留住轩墨。

“这位轩家公子!请留步!”

轩墨听得别人叫他,转过头去见到一个并不算陌生的脸庞,他自然就停住脚步,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说:“你好像是郡主的丫鬟来着?叫住我有什么事情?”

丫鬟气喘吁吁来到他面前,大大的缓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请问轩家公子可是和纪小侯爷一起来的一品楼?”

“不曾。”对于她的问题,轩墨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司空宋玉追着纪千珏跑的事情,他身为与纪千珏关系最好的友人,可不是别人那略知一二道听途说能比得上的。

“那,恕奴婢斗胆,请公子救奴婢一命!”想到如果司空宋玉好不容易出来这一趟却见到纪千珏,丫鬟一想到被她的怒火给波及的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就忍不住打冷颤,“轩家公子能否告知奴婢,纪小侯爷现在会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让郡主去烦他?告诉你家小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苦呢?”

轩墨声音微冷,他在面对纪无梦和别的女人时是不同的态度,虽然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丫鬟看着,莫名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但横竖也是死,她也不敢得罪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咬牙豁出去,拦住轩墨的去路,“轩家公子,奴婢求求你!就算跪下来求你也行,奴婢也只是听人命令而已,若是……若是今日小姐见不到纪小侯爷,多的是人能顶替奴婢……”丫鬟说着心有戚戚焉,神色莫名忧伤起来。

毕竟是事关性命的事情,就算她得罪了轩墨,就算轩墨打她骂她都好,她也得受着,只要能得到纪千珏在哪里的消息。

轩墨拧着眉头看她,眉间隐隐有不耐之色,本想直接走人,但看得她这样惶恐又觉心软。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纪千珏并不喜欢你家小姐,他身为我的好兄弟,我却将他的行踪透露给他不喜欢的人,他知道了会怎么看我?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想我?”

“轩家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丫鬟默默垂泪。

“呼。”轩墨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但是一般他不在一品楼里,要不就去了听音坊,要不就在太学院。”

他说完,也不管这丫鬟什么情绪,袖子一挥,大步走了,话说到此,命是如何已经不关他事。

丫鬟暗暗记下了两个地方,抹了抹眼泪回去向司空宋玉复命,但她看了看时辰,又想起王爷和王妃交代的回府时间,若是超了这个时辰才回亲王府,受罚的也还是她,根本没时间一下子去两个方向不同的地方,于是她硬着头皮只和司空宋玉说了一个听音坊。

“小姐,说不定你晚一些过去,纪小侯爷又走了又错过。”

“知道了,你快让轿夫备轿,我要去听音坊!”

司空宋玉知道纪千珏在哪里,自然害怕和他错过,急不可耐的尽快赶过去,甚至下了赏,只要那些轿夫速度能提快,她都有赏,听见有赏,轿夫自然卖命一样的,本来要半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给提快到一刻钟就到。

听音坊顾名思义就是听音的,这里有许多才艺出众的女子演绎各种乐器,她们却和勾栏青楼那种卖身的女子不同,是实打实的清白人家出身的,而且只卖艺,若有不怕死非要讨嫌的会被听音坊幕后之人培养的打手给往死里打残了去,就算是皇孙贵胄也不例外,听音坊也不提供酒与食物,只有一壶清茶,所以来这里的多数是附庸风雅的文人,他们喜欢在这里聚集吟诗作对之类。

以往司空宋玉是瞧不上这种风雅之地的,只觉得惺惺作态,可如今知道纪千珏有可能就在听音坊里,她一颗雀跃的心就控制不住的飞快,进了听音坊,小二要引她坐何处时,司空宋玉给了丫鬟一个眼色,丫鬟会意,出面挡住了热情的小二。

“这位小哥,先别急,我家小姐来这里不是为了听音的,是来找人的,你可知纪小侯爷在何处?”

“啊?这位小姐可真是难为我了,纪小侯爷确实在这里,但他喜清净不喜人打扰,我们听音坊有规矩,一切以客人为主,恕小的无法告诉……”

小二想婉拒,后面的话却在明晃晃的银元宝前咽下去。

“这是小小意思,只要小哥告诉我家小姐纪小侯爷在何处,就归小哥所有了,还是说听音坊一个月的月钱比这银元宝还多?”确定纪千珏就在这里,丫鬟心里是真的放心了。

“嘿嘿,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就这样被贿赂了,被坊主知道可有得受的,不过啊,”他说着,财迷的伸手拿过那个银元宝,在手里掂量掂量,随后喜笑颜开的,“听说纪小侯爷就在……”

司空宋玉得了详细的位置,直奔而去,果不其然见到了纪千珏独自坐在一方木桌上,静静聆听着台上演奏的《广陵散》,他只是喝一口茶,都有无尽的风华,紧紧夺舍着别人的目光。

司空宋玉不请自来的坐在他身边,娇娇笑道:“纪小侯爷,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纪千珏看了她一眼,虽说不知道她怎么寻到这里来的,他选择无视她。

司空宋玉早就习惯被他无视,但她不在意,她相信自己的真心迟早有一日能打动他的,便沾沾自喜的继续寻着自己记下的好玩的事情与他分享,无奈她使劲浑身解数纪千珏都还是雷打不动。

直到说得口干舌燥,身边的丫鬟给她倒上一口清茶润喉她忽然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捏着嗓子说道:“说起来,纪小侯爷,刚才我在一品楼见到你妹妹了,叫无梦那个……”

纪千珏在听到纪无梦的名字时终于有了丝活人的反应,司空宋玉见提起纪无梦,纪千珏就愿意看向她,心里暗自窃喜,之后说的话都是围绕着纪无梦的了,而纪千珏比刚才对她的话语漫不经意,如今却是有认真在听。

“在一品楼里遇到了你的妹妹,我们不小心差点撞上了,还好她机灵反应快避开,虽然也撞到了肩膀疼得很,”她说着停顿一会,观察纪千珏的反应,却丝毫没有因为她受伤而心疼的情绪,司空宋玉难免有些失落,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来,“原来她是和轩家少爷有约,在一品楼里一起吃了茶点,我觉得那二人亲近得很,想来你妹妹岁数也到了,应该不久侯府和将军府就会传出喜事了,在此先恭……喜你一声?”

司空宋玉说着话,却在看到纪千珏越发阴沉的脸色时戛然而止,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让他立刻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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