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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几分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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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纪无梦经翠玉一提醒才发现了刚才的违和感。

轩墨一直叫她妹妹,鲜少有只呼她性命的时候,不过纪无梦联想到轩墨身上那浑身酒气,便也不在意此事,不都是说喝酒的人性子都会有变化吗?

再说刚才轩墨注视她的感觉没有那份柔和,反而还平添了一份危险。这种变化纪无梦肯定是酒意带来的。

而之后,纪无梦都没有和轩墨再交谈的机会。

这场宴席几乎到了夜晚才得以解放。

折腾了这么一日已是人人困乏,没了精神力,陆续有人拖家带子向司空子夜告辞,轩墨一家走后,纪斓亦是让宫婉带着她们三个出来,一同向司空子夜告辞,便要乘马车回侯府去了。

司空子夜待纪斓态度谦恭有礼,却在看着纪无梦时眼神烁烁,纪无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纪无心几乎压抑不住满腔的妒火死死握拳,纪无卿像个无事人一般。

一回到侯府,本就该纪斓说几句门面话大家就各自散去,而这次不同,纪斓亲自发话要纪无梦跟她去书斋,而且是自己一人过去,连丫鬟也不给她带。

可想而知是纪斓与纪无梦有密事要商议。

宫婉脸色难看,抓着纪无心的手匆匆回了自己院子里,纪无卿说了几句门面话便也散去。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对于纪斓要与自己说什么,纪无梦也心里有数,她只吩咐了翠玉去让下人煮水,在耳房里备好浴桶,她与纪斓谈话完后就去沐浴一番好解了今日的疲惫。

纪斓先行一步进了书斋,他将管理书斋的下人打发出去守着门,纪无梦随后跟着便将门给牢牢关上,转过身来,却看纪斓正目光幽深地望着她,不知在想何事。

“爹爹叫女儿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其实她自然知道,前世的时候纪斓也就是这样叫她过来问她一番怎么看司空子夜的事情,她便向纪斓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自认为侯府嫡女的身份配王爷,也足够了。

谁知纪斓听后脸色一变自然是反对她要嫁给司空子夜的,而纪无梦哪听得进逆耳之言,便以命相逼,非嫁司空子夜不可,纪斓生了好大的气甚至把自己的身子都给气坏,他让人关着纪无梦起来,纪无梦闹着不吃不喝,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此折腾之下纪无梦身形憔悴快要香消玉殒,纪斓……便也对于如此冥顽不灵的她妥协了,同意她嫁给司空子夜。

而纪斓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虑何事,“你,觉得七王爷如何?”

“七王爷丰神俊朗,颇得女子喜爱。”

纪无梦当做不知他真实意图,四两拨千斤一般道着。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七王爷俊秀一事有眼之人皆知,我本以为只有你妹妹像个花痴似的不知廉耻,不曾想你竟也被区区皮相迷惑,对他芳心暗许!”

“若我真对他喜爱,爹爹会助我促成这桩姻缘吗?”

“姻缘?”纪斓冷笑,“想也别想!如今天子病重,夺嫡风云再起,我置身事外不愿搅这趟浑水,他从我手上下不了,便利用你们对他的情谊,好将我绑在他的船上为他做事,为他筹谋!若此子待你有一丝真心,为父都不会如此反对!”纪斓怒冲冲说完这句话,才发现纪无梦刚才话里的不对。

什么叫“真对他喜爱?”。

“爹爹息怒,保重身子要紧,其实爹爹所言甚是,女儿也非那糊涂之人,女儿第一次见七王爷时就总觉得有些奇怪,仿佛是那七王爷故意找我说话,女儿便一路与七王爷接触下来,发现他果然对女儿有所图谋,却不是图谋女儿这个人,而是爹爹的权势。”

虽然纪无梦这话说得深明大义也让他感到纪无梦聪明伶俐,但纪斓仍然狐疑地审视着纪无梦,他本以为纪无梦会叛逆地反对他的决定,还要与他做对。

年轻人总是喜欢犯错,不相信爹娘的眼光而只相信自己懵懂无知的感情,纪无梦能有自己想通的想法那是再好不过了。

纪斓语重心长道:“你知道就好,可你缘何还与七王爷过从甚密?莫非还是因为他那张容颜?”

“爹爹,女儿对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女儿虽然知道了七王爷是不怀好意的接近女儿,女儿却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甚至疏远他,”纪无梦粉墨了她要找司空子夜复仇所以必须得接近她一事,“七王爷城府极深,他排行第七却不甘于人后,暗中拉拢朝中重臣,显然也是想有一番作为……应该说他也贪着那皇位,若是我们不能为他所用,那他又岂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别的皇子所用,侯府倾覆只在一人之念间。”

“如此说来,你反倒还更深谋远虑,可为父不想参与争抢皇位一事,我不帮他,也不帮他人不就能保住侯府了?你忧虑太多。”

纪无梦摇头,慢慢给纪斓分析起了局势,说是分析还不如说她说的都是前世发生的事情,是以现在拿这一套来和混官场许久的纪斓来说,却也说得头头是道。

“爹爹就别想着置身事外了,不可能只有这一个王爷想利用爹爹的权势为自己铺路,爹爹想只做一个朝臣谁也不偏帮这个想法固然很好,可历朝历代皇子夺嫡以来,有哪个臣子不被卷进去的?尤其爹爹还是朝中重臣,在那些参与夺嫡的皇子眼里更是一块大肥肉,会引得人人争抢。”

“以你来看,我该如何?”纪斓问纪无梦意见。

纪无梦诚惶诚恐,她低下头说道:“女儿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对于官场和皇室上的事情也不敢多加妄议,今日说过的话爹爹觉得好那也是爹爹的意思,全与女儿无半分关系,觉得不好便请爹爹听过就忘吧。”

纪斓应了一声。

“说吧,你自幼跟着千珏竟也有几分像他,你刚才说的话思虑周到,面面俱全,这话说是男子出口还更差不多,由此可知你的话有一听的价值。”

“那无梦就大言不惭了。”纪无梦在心里酝酿好说辞,才慢慢道:“我们不疏远七王爷,女儿仍装作痴恋七王爷与他有着往来,爹爹不如明面上就装作因为女儿的原因已经归顺七王爷阵营,为他办事,夺嫡之事已是无可避免,侯府繁荣要继续延续下去就绝无可能置身事外,不然就只能淹没在这段历史的洪流里,若爹爹不看好七王爷,那我们也可在暗中另寻更值得爹爹扶持的人暗地倒戈,效忠于此人……”

纪斓沉吟着没说话,纪无梦的话倒是点醒了他,身居高位却想对夺嫡一事置身事外显然是天方夜谭,他愿意,那些个想夺嫡的王爷皇子也不愿意,唯恐他的势力偏向了其他的兄弟。

纪斓没说太多,见纪无梦谈论起司空子夜时也没办半分女儿家的娇羞,确信她对司空子夜是无情无义,那所谓的眉来眼去全是逢场作戏,感叹了若是纪无心也有这样的脑子而不为男色所迷该多好,便让她出去了。

他还需要在书斋里静心的想想将来打算。

纪无梦直接去了耳房,翠玉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还在浴桶里撒了些新摘下的合欢花漂浮在水面上发出淡淡清香,翠玉与纪无梦院里的另几个丫鬟。

她站在屏风后,那几个丫鬟给她脱下层层衣裳挂于屏风上,纪无梦便赤着身子,玉足慢慢踏入浴桶坐下让身子都被暖水浸泡,她靠着浴桶暖洋洋得让她闭上了眼睛,两个丫鬟分别给她捏颈肩捏手脚放松,而翠玉则拿着精油给纪无梦的发梢仔细抹上。

“我离开的时候,院子里可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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