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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宫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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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梦湿着长发匆匆赶回厢房,翠玉已经放走了那只信鸽将纸给了纪无梦,她没敢于纪无梦之前打开了看看自然也不知道里面信上是什么内容,翠玉见纪无梦头发还湿漉漉的尖叫了一声连忙拿着东西给她包着擦干头发。

纪无梦打开信纸一目十行,读完后便将这信纸放在燃烧的红烛上烧掉。

“小姐,翠屏说什么了?都大半月有余了她该回来了吧!”

“嗯,回来是回来了,事实上她应该前两天就联系我的,但因为身边带了许多人拖慢了进程,不过她明天应该就能回京,城门开了就会进来,她问我给那些从柳州带回来的人将他们安置在何处。”

“啊,翠屏带了很多人吗?”

翠玉对于人数没有个准确的认知,纪无梦想起宫名此人的种种恶行,恐怕就算翠屏将整个柳州的人都带回来也不为过。

“人应该是多的,若是安排在一品楼里住着也太显眼了,而且负担的费用我也有些吃力,将他们安置在靠近城门那几个偏僻的客栈住下吧,翠玉,明日卯时你就叫醒我和我去城门守着接翠屏他们。”

翠玉疑惑:“卯时?这不正好是老爷上朝的时候吗,若是大小姐被老爷见到了自然少不了一顿批?大小姐,要不奴婢自己一人去接翠屏他们吧。”

“我明知那个爹爹那个时候上朝,又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自然是走后门的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纪无梦想了一下,又道:“若翠屏只说是带了人过来,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接应我也放心,但翠屏在信上说,有一个人身份有些特殊,想让我见一见。”

“柳州有什么人还能让大小姐亲自去见一面的?”翠玉好奇问到。

“我也不知道,翠屏没在信上明说,总之去见了就知道了。”纪无梦对于翠屏要她特意去见的那个人也很是好奇。

因为明日纪无梦和翠玉都得出去,而且也不可能只出去那么一次,若有人寻来发现她们悄悄从府里出去肯定会被挨说,所以纪无梦为保险起见便让翠玉给她擦干头发后出去给院里的其他下人传话。

说是纪无梦沐浴时染了风寒身子抱恙,闭门不出了,要她们不管是谁来找她都是那样的说辞。

纪无梦上了床沉沉睡去。

第二日卯时。

翠玉和纪无梦都换了装扮,头上戴着斗笠脸上戴着幕离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去,也幸好卯时那些下人都在前厅伺候着纪斓,后门空无一人,纪无梦溜出去没有被任何一人发现,轻轻松松。

她们一出来就先去了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和马夫直奔城门,正好赶上了城门大开的时候,官兵在一旁检查所有进城的人,也有很多与纪无梦一样来接人的,纪无梦便让翠玉在此等着,她去了邻近的几家客栈都给了一锭银子将他们所有空余的客房包下。

翠玉看着人潮队伍中出现了翠玉的声音,连忙脱了斗笠挥着手,翠屏自然也见到了她,二人神色都是欣喜的。

直到翠屏翠玉相会时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眼里溢出了喜悦的泪水,纪无梦走过来也轻轻抱了抱翠屏,感受到她更加瘦削的身形,轻声道:“辛苦你了。

翠屏哽咽了一下,摇摇头并表示自己没事,而且成功做到了纪无梦吩咐的事情,虽然还是有些拖拉了,不过纪无梦能理解,倒也没多怪她。

本来就是她强人所难。

跟在翠屏后面的人有男有女,大多是父女或是母女,也有自己一人上来的,这些应该就是在柳州里被宫名下过毒手的人,不过其中有个女子让纪无梦注意到,她气质出尘,娴静淡雅,举手投足间就能那不是普通家庭能教出来的教养,看她眉目应该还比纪无梦大好些岁数,应该就比宫婉岁数少点,二十五六的花信年华。

纪无梦打量那个女人的同时,那个女人也在打量着纪无梦,不过因为纪无梦包得严实她也看不出太多。

“先安置好那些人吧,我已包下了附近的客栈。”

翠屏点点头认为也是那么个道理,叫着后面的人跟她一道走,那些人本来看着翠屏还半信半疑的,如今纪无梦的出现,出手如此阔绰就能包下客栈,而且再看她谈吐不凡,衣着首饰皆是上乘,看来他们真的申冤有望。

客栈里的小二将那些人安置好之后,纪无梦又让厨房的去点菜送至她们房中,而纪无梦也拉着翠屏翠玉进了一间空房。

“你要让我见的那个人,是不是刚才一直在和我互相打量的人?”

“翠屏一惊,忙道:“小姐怎么知道的?奴婢是要让你见她,因为她的身份……比较特殊。”

“气质,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自然令人侧目。宫名此人虽然罪行滔天,但知县和当地的官商都多有勾搭,宫名再混也绝不得罪那些得罪不起的官商的女儿。”

“啊嗯,其实……其实小姐,那个女子,她姓宫,叫宫鹛……”

“姓宫?”纪无梦瞪大眼睛。

翠玉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张大了嘴巴,吃惊说:“宫……夫人和表少爷都姓宫,莫非她?”

翠玉点头,确定了她们的猜想。

“是和夫人一家的,算是夫人的妹妹吧,不过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奴婢问清楚了,宫鹛是宫家的庶女,娘亲在她八岁时撒手人寰,因为她娘亲生前在她爹跟前得宠,所以宫鹛在她娘亲死后日子很不好过,虽然有她爹护着,但是她爹始终是个男子,粗心大意下,根本想象不到女子有多狠毒……”

“宫鹛在宫家生存得很是艰难,对吧?因为宫婉和她那当了知县的大哥是正室所出,自然不会对小妾的孩子有好脸色,何况这小妾还没了娘,自是任人欺侮。”纪无梦说到。

“然后,在宫婉那些人的纵容下,她这个当姑姑的还被宫名那厮给奸污了?所以跟着你来京城,也想给自己讨个公道?”

“奸污倒不算,她还是清白的,奴婢看过她手腕上的朱砂痣,做不得假,不过听她本人说表少爷也曾经侮辱过她许多次了……”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宫鹛忽然恨宫名,但这其中牵扯的关系,但她还需要在宫家继续住下,除非她铁了心要与宫名同归于尽。

前世她有听过宫婉家里的成员是有一个不被人待见的妹妹,不过她前世可一次都没见过宫鹛这个人,今世倒是有这缘分。

“她性格如何?”

纪无梦又问。

翠屏想了想,回道:“表里如一,娴静淡雅不似作假,而且话也不多,不怎么与人来往,像是在防备着他人。”

纪无梦思索了一会,心里陡然生出了个想法,但她没说出口,还需要再想想,她转而问起了翠屏其他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从翠屏口中得知,其他的都是柳州无权无势的小百姓,因自己家的女儿生得貌美便遭了宫名那贼人的毒手,大好年华就此毁于一旦,无人再敢上门提亲,都是过了嫁人的年纪,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的,还有些是女儿不堪受辱自尽被仇恨折磨的年迈父母也跟着翠屏上来,就为了给自己苦命的女儿讨回公道,亲眼看着宫名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纪无梦和翠玉越听越觉得喘不过气来,她一个弱女子听了宫名这些恶行尚且恨不得立刻杀了此人,那柳州却官商勾结,无一男子敢出来为民除害,反而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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