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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们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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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也是入侯府这种地方来如入无人之地,纪千珏她就不说,她奈何不了有武功在身的人,但天玄歌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连这样的人也能进来,给侯府看家的下人也该清理一下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懒散导致的。

而且这两个地方还真是要命,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张十张嘴都说不清,十条命都不够浸猪笼的。

“你,起来!”

顾忌着翠屏翠玉在门外守着,纪无梦小声喊着,而天玄歌也听话的站起身来,纪无梦这才惊奇地发现他好像比上一次见面时又长高几分,而且神智似乎也更比上一次开窍了许多,还知道给自己找一身干爽的能遮掩身体的衣裳穿上,不穿那乞丐装了。

他最大的变化,也最让纪无梦心惊的,还是他的瞳孔,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深怕自己会陷进这个漩涡之中再也出不去,天玄歌的眼睛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纪无梦尽量避开直视他的眼睛,但在纪千珏那里出现的犟脾气还没消掉,更何况她也没必要对天玄歌这种在耳房里呆着的登徒子好语气,她语气更加不好:“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报官抓你的话,你就得蹲大牢蹲一辈子,再也不能服侍你那赵尤瑾。”

“你要是想报官,上次也该报官了,不过我只是一介草民,你倒是侯府的大小姐,是你失了清白还是我蹲了大牢比较可怕,你早就知道结果。”他说着,然后耸了耸肩,“说起来,我上次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后来阴我,害我被打了出去,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呵,居然还学会与她顶嘴了。

纪无梦气极反笑,慢慢说道:“我就是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了我的清白也没了,你的人身自由也没了,但我也是为你好,我爹绝不可能让我就这样被毁,他会选择一个折中的方式来处理此事,比如说向天子求情下一道懿旨,要你入赘我家,做我的姑爷,入赘的人可连纳妾都没资格哦,虽说你也没本事让丞相府的小姐给你做妾。可一旦这样,你还怎么娶你的心上人?”

“你会愿意要我入赘做你夫婿?”

“我倒是不介意,横竖将来也要嫁人的,不过你这种入赘的我说不定就不当人看了,之后我还去找男宠养着学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就三夫四侍,你就没有夫纲,一辈子憋屈的过吧。”

她本是想气死天玄歌,气不死也给他恶心恶心,谁知天玄歌听了这话后,反而定定地看着纪无梦,他看得太久更是看得纪无梦心里发毛,把手往脸上抹了两次,不确定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能让他看这么久。

然后才听他徐徐说道:“你不会嫁给我的,她不会嫁给我的,我这样的人也自知配不上她,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好。”

“哎呦,”纪无梦乐了,她指着天玄歌,使劲往他伤口上撒盐,她就是要他痛,越痛越好,不然她根本找不回心里的平衡,“上一次也不知是哪个毛头小子做着春秋大梦,说将来要娶赵尤瑾,你放弃得也太快了吧,不过早点醒来离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远点也是好事。”纪无梦边说边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天玄歌脸色倒是没变,不知道该说他是好脾气,还是因为纪无梦说得都是大实话,他想发脾气也没处发。

“她喜欢脩王。”

“嗯,我知道。”

上辈子为了什么而互相斗着,纪无梦心知肚明。

“我听说你与脩王走得很近。”

他的听说其实也不是听说,是赵尤瑾日日在府里扎小人诅咒纪无梦,这一来二去的他又缠着赵尤瑾,自然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呢?你要帮着她让我离开脩王?这可怎么办,我也是喜欢脩王的,”纪无梦步步逼近他,那双美目中流露出的无情让天玄歌也感到心惊,“你要怎么帮她,是要毁了我或者杀我?这不一向是你惯用的好手段吗?天玄歌。”不过又是一场重蹈覆辙罢了。

纪无梦越靠越近,而天玄歌则步步后退,即使如此他也还是闻到了纪无梦身上淡淡香气,直到最后天玄歌被逼得退无可退,他皱眉看她:“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什么就我的好手段了,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过。”不说他想不想做的问题,之前那样糊涂的活着,他能对别人做什么?

“天玄歌,你现在已经是灵智全开的时候了吧,”像,现在的他太像,和上辈子她接触的天玄歌已经是完全的一模一样了,所以纪无梦才更抑制不了自己的满腔怒火,“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之后接下来会怎么做,你会为了赵尤瑾得到脩王这个心愿而不惜一切的接近我,然后夺得我的信任后蚕食我身边的人直到我无人可用为止,然后再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赵尤瑾养你这条狗她倒也真不白费。”

天玄歌没想到纪无梦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随着她每一句话落下,他的眼前好像就出现了一片景象,身着宫装华服的纪无梦天真烂漫地笑着拿了几本书卷过来向他讨教,但当她问起某个人的喜好时他心里却一阵阵的不舒服,他摆了脸色给她看随后挥袖而去明知她在身后委屈落泪,他明知自己要做的事情会害了她,却按捺住心中的不忍只为了那人,在事情解决以后他还假惺惺地去探望她安慰她,又为这难得的短暂接近而欣喜若狂,天玄歌还想再多看一些时,眼前一切就如走马观花一样,他又回到了现实。

现实就是纪无梦衣裳宽松,将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满腔怒火咄咄逼人,刚才一切仿佛过眼云烟,她没有穿着那上绣凤凰的宫装,他好像也不是那个见了她要向她请安的什么人。

他心中一震,好像匆匆捉到了什么,可惜还是来不及,那件事情又从他指缝中逃脱出去。

再一看纪无梦时,他带了几分审视。

他知道的,他第一次见纪无梦的时候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本来只以为是因为他看不透她的命格,还以为在于越接触他的灵智就能越开,也是这样才想起来他的灵智是被师傅给控制,为的就是不让他找那个小女孩,可是他执念太深还是不顾一切的来找了。

纪无梦好像是他的解药,不然的话之前他怎么会长着十几岁的身体却一直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力,唯独见了纪无梦后才……

可是纪无梦对他那样的态度,他来接近纪无梦,分明就是饮鸩止渴。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制止了纪无梦在他面前的蛮横。

“我没有说胡话!”纪无梦发了狠,一双眼睛通红如一只小兔子,一只破罐破摔的小兔子,她这样的神情看得天玄歌心中没来由的阵阵抽痛,他恍惚间好像要把眼前的纪无梦和刚才的宫装丽人给重合起来,“天玄歌,我问你,你说我在说胡话,如果有一日赵尤瑾要你用你那全部本领来杀我,你应是不应?”

这个问题,天玄歌答不出来。

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要立刻点头的,他曾经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赵尤瑾,既然是赵尤瑾让杀的,赵尤瑾看不顺眼的,他就应该毫不犹豫的下死手,为什么在面对纪无梦这样的问话时,他却忽然答不出来。

他应该没有任何犹豫才对的,何况他与纪无梦也不过三面之缘,可是一想起那般场景,他就痛,痛彻心扉的无解的痛。

他怔怔望她:“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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