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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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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唐宋感觉自己很受伤,只因他又一次低估了小妹在“歌迷”心目中的影响力,特别是当自家老娘得知眼前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明星,已经成为自己又一个儿媳妇之后,那瞬间爆发出的热情,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有点自愧不如,连带着还将绾绾等人一起招呼了过来,非说什么“听小妹的歌对胎教有好处”,可想而知绾绾等人见到小妹后是怎么一番景象。

唐宋有些奇怪的问:“你们仨以前不是说不追星吗?”

苏子和饭饭表示鄙视,没有作答,回答他的是挺着肚子的苏绾绾:“哼,你每天鬼影子都不见一个的四处乱飘,就不行我们有点小爱好吗?是啊,我们以前是不追星,但是现在追了,而且追的就是小妹,连我们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个男人,小妹,我们别理他,省得他蹬鼻子上脸,这家伙最无赖了。”

老娘宋蜻蜓自打小妹进门后便拉着她的小手没有松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看,真是太好看了,不仅歌美,人更美,我家儿子就是有眼光有福气,听到苏绾绾的话语,估计是怕新儿媳妇加入惹得其她儿媳妇不满,无奈之下只好将矛头对准罪魁祸首:“是啊唐宋,你还是忙你的去吧,小妹在这里就够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唐宋脑门上的黑线登时冒了出来,我说,这河刚走过去桥就拆了,咱不带这样玩的吧?好在他心里还装点别的事儿,遂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冲着羞窘地满脸通红的小妹坏笑几声,脚底抹油出了门,耳边隐隐传来苏绾绾不嫌热闹的话语:“对了,晓鹤也喜欢小妹,赶紧给她打电话过来。”

“还有牧月姐姐,她也喜欢小妹呢,早知道小妹要来,就不让她走了。”饭饭小姐兴奋的补充道。

唐宋……他有点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不喜欢小妹的了,能够将她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收归房中,不得不说,他真是牛逼的有点不像样子了。

唐宋美滋滋的出了大门,正想上车……车呢?这才想起车让薛贝贝那个尿骚货拿去洗了,索性多溜达几步打了辆出租,司机见到他是从红墙大院那边出来的,多少有些猜疑,想问又不敢问,憋得脸都红了。

“大话,帮我订一张后天去英国的机票,干什么?废话,当然是去接你嫂子回来了,哦,汉良你们在一起啊?我?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我想回家歇会,这两天忙坏了,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可不能浪费了,滚,少拿你的小人之心渡我的君子之腹,别,我就不跟他们说话了,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别忘记我的正事儿哈!”

唐宋挂断电话后,又随手打给了薛贝贝,想起这妮子被自己吓得尿裤子,就觉得有些好笑,待那边接通后,故意放冷声音道:“我说,我的车洗完了没有?我还等着用呢,要是有一点骚味,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唐哥,我是葳蕤,贝贝姐在洗手间呢!”

“嘁,少跟我来这儿套,是心里有鬼不敢接吧?告诉她赶紧把车给我送过来,地址是香山公寓8号,快点啊,我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晚一分钟,我多扒她一层皮。”

“嗯嗯,我这就告诉她,我……我能跟她一起作伴吗?”

“成啊,过来吧,正好我下午闲着没事儿,可以搂着你睡一觉。”

“就怕我爬你床上你都不敢搂,拜拜!”

“嘿,瞧老子把你惯得,都敢调戏人挂我电话了。”

唐宋哭笑不得的揣好手机,又摇头笑了笑,说实话,曹葳蕤要是真敢爬自己的床,自己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这是一个好姑娘,真把她祸害了,怕是自己良心过意不去,所以,自己还是继续扮演自己的“恶人”吧,至于薛贝贝,呵呵,玩肯定是懒得玩的,顶多逗弄一下调剂一下心情,顺带着摸个奶子啥的。

司机师傅这一路上紧张无比,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心里却跟翻江倒海似的,闹腾个不听,香山公寓啊,那可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没准身后这位就是哪儿家的太子爷,虽然在京城开出租眼界宽广,但是遇到这类人坐出租,还真是几年难遇的稀罕事儿。

“不用找了,大过年的还出来跑,够不容易的。”唐宋眼瞅着门口在望,随意摸出一百块钱,递给了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忙不迭的摆了摆手:“别别别,能送你到这里,我也挺知足的,小伙子你住这儿?”

唐宋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一路平安!”

“哎你等会,钱还没找呢!”司机师傅着急找着钱,等钱找好,人已经进门不见了,想下车追进去又不敢,无奈之下,只好开车离开了。

唐宋洗了个澡,随便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刚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曹葳蕤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对不起唐哥,路上有点堵车,估计一个小时到不了,你多等会。”

唐宋喷出口烟雾,笑了笑道:“等就等呗,反正扒的又不是你的皮。”

“那等会贝贝姐肯定有的受了,不说了,前面好像出了肇事,我下车看看去。”

“嗯,注意安全。”

唐宋随手将手机丢到茶几上,拿起遥控器,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心不在焉的看起了地方台重播的联欢晚会,心里莫名想起远在异国的小白,好在自己就要将她接回来了,不然这心里真是亏得慌,嗯,等她回来必须好好补偿她,尽量多抽点时间出来陪陪她,眼前恍惚出现小白见到白虎时出现的嗔怨窘态,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思一动,那只有点流氓的大鹦鹉金刚登时出现在客厅里的地板上。

金刚似乎对环境的突然转变需要一段适应的过程,沉默片刻后,才扑腾着翅膀朝他飞来,镰刀状的大喙开合道:“叫爸爸,我让你叫爸爸,哇,主人,我想死你了。”

唐宋猛拍一下脑门,恶声道:“你要是敢再让我叫爸爸,我就掐死你。”

谁知金刚却抖了抖羽毛,从他的肩膀一擦而过,站到了电视上,话语就像吐珠子般清晰异常:“那你掐死我吧,没有爸爸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了,叫爸爸,快点叫爸爸,再不叫爸爸,我就掐死你。”

“我靠!”唐宋不禁被它的超高智商气到了,尼玛,这到底是鹦鹉还是人,怎么感觉比老子还无赖呢?

唐宋活动着五指,不怀好意的笑道:“你的人话说的不错嘛!”

金刚毫无警惕心的挺起小胸脯:“这都是拜主人所赐。”

呀?还会拍马屁,有点意思哈。

唐宋坐在沙发上的身子蓦地闪到电视旁,一把攥住了它的脖子,提到自己眼前,笑得有些阴险:“身上这么臭,又跟哪儿坨大便鬼混去了?算了,就当是学雷锋做好事儿,老子帮你洗洗。”

说完,身体突然间出现在洗手间,打开马桶盖,想也不想的将它硬塞了进去,关闭马桶盖,一屁股坐到上面,手指一按,放开了水,然后听着它在马桶里扑腾、叫喊、咒骂,摸出一根烟,悠闲得抽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了,唐宋吸完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打开马桶盖一看,嘿,你还别说,经过马桶冲洗的鹦鹉此时看起来就是漂亮,黑色的眼睛,镰刀状的大喙,翅膀蓝黄相间,尾巴蓝红相间,眼睛四周,还有一圈黄色羽毛,不过这只鹦鹉长得倒是够肥的,比鸽子大许多,否则它就不单单是卡在出水口上那么简单了。

“怎么样,洗澡的感觉不错吧?”唐宋笑得很卑鄙,毫不为自己欺负一只鹦鹉感到脸红。

“你混蛋。”金刚仰脖抖了抖羽毛,还是那么神气。

唐宋一听,逗笑了:“行,没死,还会骂人,不过你这骂人的话是跟谁学的?”

“除了你还有谁,你个流氓混蛋大色狼,哦,啊,嗯,爽,真是太爽了。”金刚边骂,边学女人的语气尖着嗓子叫起了床。

唐宋登时明白了,得儿,肯定是因为自己跟这只扁毛畜生订立契约后,两心想通的作用下,多少感染了自己的不良本性,照这么看来,那其它宠物岂不是都有变成流氓的危险?

想到这里,唐宋不禁一阵恶寒,一把掐住金刚的脖子,将它从马桶里提了出来,胡乱甩了甩水渍,想想后,狞笑着走出厕所,拉开冰箱的速冻门,抽出速冻箱,一把丢了进去。

骂,我看你还骂,跟老子学的也不行。

这次金刚在里面咒骂、扑腾的更厉害了,也不知道它小小的身体里怎么会储藏这么多的力气,突然,冰箱里静了下来。

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声。

唐宋自顾自嘀咕道:“靠,该不会真给冻成冰棍了吧?”话落,赶紧打开冰箱门,拉出速冻箱,却是见到金刚打着寒蝉,从里面平静地走了出来,乖乖地站到他的胳膊上,大喙微动,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是我惹你生气了,我决定痛改前非,再也不骂人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唐宋……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发晕了,刚想鄙视它两句,只听金刚继续说道:“我能问问里面那只鸭子做错了什么吗?”

“……鸭子?”唐宋探头看了看,见到一只白条鸭安静的躺在里面,身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眼睛半睁半合,有那么点死不瞑目的架势,鸭掌似张非张,估计死前受过非常的虐待,一条条蚯蚓般的黑色脉络在它的身体表面若隐若现,乍一看去,还真让人有点发慎。

唐宋笑了,难怪它会这么老实呢,原来是“杀鸡儆猴”害怕了,不过这只鹦鹉倒是真够聪明的,就这智商,估计都能比过五岁的小孩儿了。

唐宋故意板起脸,找了找刽子手的感觉,语气阴森的说道:“那只鸭子因为不听我话,开口骂人,不服管教,不尊敬师长,不爱护公物,所以被我拔了毛,开了膛,一刀子下去,判了死刑,如果你以后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金刚打了个哆嗦,低着头,发蔫了:“我听话。”

唐宋肚皮都要笑破了,强憋住,还是那副阴森可怖的表情:“嗯,姓名?”

金刚……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有点不习惯,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是叫金刚吗?应该是的。”

“少废话,问什么说什么,年龄?”唐宋坐回沙发,命令它站到了茶几上。

金刚低头苦思一番,沮丧道:“忘记了。”

唐宋……嗯,这个倒是有情可原,毕竟连自己都没搞清楚这个空间里面的动物是怎么来的呢,点燃一根烟,吹出一口喷在它灿烂缤纷的羽毛上,有点上瘾的继续问道:“性别?”

金刚垂头丧气道:“公的。”

“贯籍。”

金刚……就算它再聪明也终归是头鹦鹉,正琢磨着“贯籍”是什么含义,怎么回答,唐宋已经一巴掌抡了上来,大叫道:“老子是问你出生在哪里,从哪里来的。”

这下金刚听明白了,从地板上翻了个身,扑扇了两下翅膀,落到唐宋胳膊上,无比委屈的牢骚道:“这个还用问吗?”

唐宋一想也是,除了空间,它还能去哪里,顺口溜出一句:“叫爸爸。”

金刚……估计转着太快,又没反应过来,结果唐宋又是一巴掌抡了上去。

“爸爸,爸爸,爸爸!”金刚认命了,小命儿掌握在人家手里,有什么办法。

唐宋忽然觉得让它叫爸爸有点自甘堕落的嫌疑,转念又一想,嘁,一只扁毛畜生而已,何必那么较真,就当是逗乐子解闷玩了,缓缓点了点头:“嗯,这才乖嘛,瞧你瘦的就剩毛了,爸爸看了直心疼,爸爸这就给你炖鸭子吃。”说完,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完后还真心血来潮的从空间里取出一只鸭子,反正也是玩,倒不如给绾绾老婆炖点鸭子汤喝。

下一刻,唐宋绷着个脸,屁股底下坐着一把椅子,嘴里叼着半根烟,大呼小叫的指挥着金刚:“葱、姜、蒜、花椒、辣椒、糖……”

命令一只鹦鹉去炖鸭子?估计大多数人听到后都会以为这家伙神经错乱了,毕竟这实在太扯了点,就像火车不小心开到了天上,撞坏了月球一样。

但是,他是谁呀,他叫唐宋,被别人认为“天方夜谭”的事情他就能做出来,而且还做得有滋有味,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当他的手中多出一把苍蝇拍的时候,他更感觉自己离成功近了一步。

当然,唐宋指挥金刚炖鸭子还是有很深的含义的。

第一,是让它深切体会一下什么叫“身临其境”,让它明白做鸟不能太过嚣张,要脚踏实地,要懂礼貌,要严己律人,不然锅里的鸭子就是它的下场。

第二,唐宋不养闲人,闲鸟也不行,自力更生是最基本的原则,烧菜煮饭只是第一步,以后还要逐渐发展它洗衣叠被,擦屋墩地,读书识字,总之一句话,做人难,做他的鸟儿更难!

“酱油,轻点拿,一瓶酱油三块多,如果打碎了,扒了你的皮都不够买,白痴,那是料酒,啪!”唐宋举起手中的苍蝇拍,狠狠抽了上去。

“糖,我让你放的是糖,不是盐,听不懂人话是不,啪!”唐宋举起手中的苍蝇拍,又抽了上去。

身上沾满油盐酱醋的金刚狼狈的抖了抖羽毛,可怜巴巴的把糖放下,又用嘴叼起了盐,胆战心惊的向锅边走去。

唐宋冷哼一声,大爷似得撇了撇嘴:“少放点,小心放多了我把你放锅里调味,还有,做菜要讲卫生,别把你的毛落进去,否则后果自负。”

金刚打了个哆嗦,望着锅里不断翻滚的鸭子肉,差点没一跟头摔下去。

唐宋几步走到锅旁,拿起汤勺尝了尝味道,吧唧了两下嘴,也没指望一只大鸟能炖出什么好吃的鸭子来,心中不由给出肯定的两个字,能吃,就是味道不怎么样,看来只能便宜自己了。

唐宋拍了拍金刚的小脑袋,顺势盖上锅盖,开口鼓励道:“嗯,表现不错,回头爸爸给你买本菜谱,让你好好学习学习。”

金刚激动得两眼发红,声音哽咽:“谢谢爸爸!”

唐宋满脸慈祥:“傻孩子,哭什么,瞧你这个脏样,去吧,赶紧重新洗个澡去。”

金刚脑袋猛点,如蒙大赦,几翅膀飞进洗手间,一爪子拍到抽水器按钮上,然后一头扎进马桶里,呜呜痛哭起来。

半小时候后。

“来,乖儿子,尝尝爸爸的厨艺,别光看着啊!”唐宋恶毒的夹起一个鸭子头,放到金刚面前的小碟子里,而他口中责塞着一只半生不熟的鸭掌,啃得不亦乐乎。

金刚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看起来就像在寒风中站立,身体僵硬,眼神呆直,脖子时不时的扭向窗外,一阵风吹进来,仿佛钻进它的骨髓里,蓝天,多美好啊,自由,多美妙啊!

“啪!”唐宋把啃剩下的鸭骨头丢到金刚身上,吓得金刚马上下定决心,羽毛倒竖,腾得一声飞了起来。

谁知唐宋早就防着这一手了,手边的苍蝇拍就像“神兵利器”般出现在他的掌心里,一个起落,只听“啪”得一声,金刚落回了桌子上。

唐宋仰天大笑几声:“哈哈,小样儿,还想跑?难道你以为老子的契约是跟你白订的吗?”说完,拎起金刚的一只爪子,大咧咧的站起来,又一次打开冰箱,将它丢了进去。

半分钟后,唐宋打开冰箱,只见金刚耷拉着脑袋,含着眼泪跳到他的肩膀上,语气哀怨无比:“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爸爸!”

唐宋那叫是个得意,大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英雄架势,再次回到餐桌上,金刚面前已经摆上了一个白酒瓶盖,里面倒满了白酒。

唐宋一阵摇头晃脑:“乖儿子,以后跟着爸爸千万别瞎跑啊,那猫啊狗的,满大街都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还有,你知道外面现在最流行吃什么吗?那就是鹦鹉舌,先将你用开水烫了,拔光了毛,然后再用一把小刀子将你的舌头割下来,那血啊,流的遍地都是,那是叫个恐怖。”

说到这里,唐宋口中连叹的拿起酒瓶,满嘴唏嘘道:“所以说,跟在爸爸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最美好的,也是最幸福的,你说是不是?来,为了庆祝你的心声,咱爷俩干杯!”

金刚估计是被唐宋反复无常的手段彻底折腾服气了,倒真的低下脑袋朝着瓶盖点去。

“我要你干了!”唐宋一看金刚企图蒙混过关,操蛋脾气立刻上来了,大手一挥,掐住金刚的脖子,掰开它的镰刀大喙,一瓶盖白酒都给它灌了下去,然后把它丢回了桌子上。

金刚只感觉一团火顺着自己嗓子眼流了下去,烧的它浑身发颤,两眼通红,神魂颠倒,猛咳几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倒下去,再站起来,又倒下去。

唐宋一瞧,乐了,仰起脖子,半瓶白酒一口气干了下去,大叫一声:“过瘾!”又夹了块鸭肉放到嘴中,慢慢咀嚼:“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金刚……躺在桌子上,就剩下蹬腿了。

唐宋见它不搭理自己,一把将它捞到手中,贴到嘴边,打着酒嗝,乱七八糟的瞎说道:“乖儿子,以后咱们两个就相依为命了,我吃鸭子,绝对让你啃骨头,我啃骨头,绝对让你喝汤,总之,有我吃的,绝对饿不死你……”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唐哥,我们来了。”毋庸置疑,肯定是薛贝贝和曹葳蕤这两个小妮子来了。

“去,一边玩去,敢瞎说话,小心老子一把捏死你。”唐宋顺手将金刚丢到一边,金刚两眼含泪飞到沙发底下躲了起来。

“进来吧!”唐宋下楼打开房门,望着外面站立的两女说道,薛贝贝看到他,不禁后退一步,躲到了曹葳蕤身后,声音怯的不成样子:“对不起唐哥,我……我来晚了。”

“来晚了就进来自己扒皮。”唐宋没给她好脸色看,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曹葳蕤拉着薛贝贝走进来,回手关好房门,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上了楼。

唐宋盯着电视机上播放的洗发水广告,胡乱摆了摆手:“有茶有啤酒有饮料,想喝什么自力更生。”

曹葳蕤暗中观察着四周的摆设,倒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奢侈,不过墙上挂着的山水画却令她眼前一亮,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般,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呆呆的站立好久,忍不住问道:“唐哥,这是白石山翁的真迹吗?一定是了,这用笔和用墨,简直就是登峰造极,这虾都已经被他画活了,妙,真是太妙了。”

“瞎嘀咕什么,地摊上十块钱一张买的,喜欢的话送给你。”唐宋对于书画向来没有太大的爱好,墙上的画,自从他搬进来后就挂在那里,他还真没仔细瞧过到底是谁画的。

曹葳蕤不禁吐了吐舌头,目光又被张大千的一幅山水画吸引住了,观画中的荷塘妙趣,一时间居然彻底呆住了。

唐宋懒得搭理她,冲着薛贝贝摆了摆手:“去,给我拿瓶啤酒去,刚吃完鸭子,有点咸。”

薛贝贝立刻跑去酒柜拿了几瓶啤酒过来,轻轻放到了他面前,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唐宋抄起一瓶啤酒弹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斜眼看着她道:“有话就说,别在我这里憋着,难受。”

薛贝贝的俏脸腾地变红了,吭吭哧哧的说道:“我……我是想问问唐哥,还需不需要我……做全活,我……我保证唐哥会很舒服。”

“咳咳咳咳!”唐宋听到这话,一下子被口中的啤酒呛到了,老脸憋得通红。

薛贝贝马上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想上前帮他捶打后背,又担心马屁拍在马腿上,只好僵在那里转着眼泪。

“我靠,你他妈的这是想让我早点投胎怎么着?”

“对不起唐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说吧,你这层皮到底该怎么扒?还全活?说说吧,想怎么收费,要是价格便宜了,我没准还能光顾你一次。”

“不是唐哥,我……我真不是那意思,我……我不收钱的。”

“不收钱?那你岂不是很贱?”

“是是,我贱,我很贱。”

“我……我真怀疑你脑袋小时候被驴踢过,再去拿瓶酒来,高度的,自己喝下去,我以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啊,谢谢唐哥,我喝……我喝两瓶,只要唐哥能够消气。”

薛贝贝说着,转身“噔噔噔”跑到酒柜旁,迟疑着拿了两瓶在她眼中看来价格相对便宜些的白酒,又扭着挺翘的屁股跑了回来,一瓶放在茶几上,另一瓶直接拧开了瓶盖,瞧那架势,是准备先干一瓶了。

“坐下慢慢喝,喝多了我叫人抬你出去。”

“谢……谢谢唐哥,我……我没关系的,以前在夜总会,我经常这样喝。”

唐宋呻吟着拍拍脑门,就这智商,估计也就只能去夜总会做了,跟自家“儿子”一比,真是差远了。

“儿子,出来,跟你两个姐姐打个招呼。”唐宋随口叫道。

金刚听到他的话语,好一会儿才从沙发底下歪歪扭扭的哈巴出来,无精打采的扑腾两下翅膀,尖着嗓子道:“姐姐好,姐姐好,姐姐你们真漂亮。”

“哇,好漂亮的鹦鹉,唐哥是你养的吗?真是太可爱了。”果然,金刚的出现立刻将曹葳蕤的目光吸引过来,上前两步蹲下身子,眼睛笑出了月牙,薛贝贝的眼中也爆出了喜爱的光彩。

唐宋盯着金刚撇了撇嘴:“可爱吗?我没觉得,刚让它帮我炖完鸭子,味道不怎么样。”

曹葳蕤伸出手,想摸又不敢摸,咯咯笑道:“唐哥真会开玩笑,它有名字吗?”

唐宋就知道她不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自己说。”

金刚不情不愿的老实交待道:“姓名,金刚,年龄,不知道,性别,公,籍贯,我不能说。”忽然换了副嗓音,学着曹葳蕤笑道:“咯咯咯,这位姐姐好漂亮,胸大屁股圆,到了床上肯定舒服,哦,啊,嗯,用力,你真棒……”

“我靠!”唐宋不等它说完,一个箭步掐住了它的脖子,老脸通红的解释道:“那啥,它刚才喝了点酒,正耍酒疯呢,你们先坐着,我带它找地方清醒清醒。”说完,提着它朝卧室走去。

薛贝贝眼神发直的望着他手中的鹦鹉,羡慕的小声嘀咕道:“这鹦鹉真尼玛神了,还会叫床?肯定是唐哥跟别的女人办事儿时,不小心被它听到了。”

“啐,瞎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想扒皮了?”曹葳蕤羞得直欲找条地缝扎下去,哪里想到这家伙家里养的鹦鹉都这么流氓。

薛贝贝浑然不在意的笑道:“咯咯,唐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见到又赏我两瓶白酒喝吗?那只鹦鹉肯定值老鼻子钱了,瞧那话说的,真溜!”

“懒得理你!”曹葳蕤送她一个白眼,这么一闹,都没心情看画了,鼓着腮帮子坐到沙发上,支起下巴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喂,请问是唐宋吗?”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更多的却是遮掩不住的激动。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唐宋迟疑了一下,隐隐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对方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唐哥,是我,我是大兵啊,你该不会忘记我了吧?”

“大兵?你是大兵?”唐宋的声音开始颤抖,脑中的记忆不断翻滚。

大兵激动的大笑道:“哈哈,是我,就是我,我好高兴唐哥还没有忘记我。”

“我靠,你他妈的就算死了,老子都能从骨灰里把你挑出来,你现在在哪儿呢,还在京城工作吗?我走之后,曾经打电话到过酒店,结果酒店经理换了,说你们也不干了。”唐宋没想到自己初来京城做保安时结交的兄弟会打电话给他,原本以为那次分手即是永别,这真是太让他意外了。

“哈哈,你猜我在哪里?你再猜我怎么找到你的?你再再猜我正跟谁在一起?”

“我靠,你还是他妈的那么贱,快说你在哪里,咱们见面聊,晚上一条龙我全包了。”

“够意思,冲着这个,晚上也得让你多灌我们几杯,我、秀才、郎中,我们三个都在一起呢,不过那俩贱货心里有鬼,不敢给你打电话,所以,我只能偷偷给你打一个了,我刚才在街上遇到了牧月姐,这才知道你又来了京城,巧,真是太巧了,真是老天都不绝我们啊!”

“云牧月?好好好,你牧月姐总算办了一件好事儿,回头我会好好奖励她的。”

“我呸,说得牧月姐好像是你的女人似的,你还是那么无耻。”

“嘿嘿嘿嘿,梦中情人,梦中情人,我也是上次偶遇她留的电话号码,没想到在你们身上用到了。”唐宋没敢说实话,怕是伤害到他的自尊,毕竟那个时候,哥几个同时暗恋云牧月,虽然在一起喝酒时经常自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那个心思却不会轻易改变。

“对了唐哥,你还记得徐玲那个骚货不,现在她好像又傍上了新的大款,刚在我隔壁酒店开的房间,恰好被我看见了。”

“徐玲?”唐宋的脑中恍惚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鹅蛋脸、柳叶眉,丰满的身材波涛滚滚,想当年自己做保安时,她是前台的服务员,自己为了追她,没少下功夫,结果钱花了不少,还没日到酒杯一年少多金的帅哥拐跑了,恨得自己郁闷了好长时间,好在之后认识了诸葛晓鹤和云牧月,这才令自己枯寂的心又焕发出新的生机。

“我日,这个贱货。”唐宋本能中大骂一声,突然间又安静下来,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同了,虽然想起前事历历在目,但是真实来说却已经恍若隔世。

“怎么了唐哥,你该不会还想着她吧?那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日的婊子,别看我现在只是个小保安,但我还就是瞧不起她,她下面的窟窿估计早被人捅烂了。”大兵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呵呵,不是,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觉得自己有点上赶着犯贱,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就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嗯,哪儿个酒店你说说,老子还真想过去看看她骚成什么样了。”

大兵立刻报出一个酒店名称,并且说出详细地址,京城除了人多官多外,大大小小的酒店更是不计其数,没有详细地址,就算是在京城厮混了大半辈子的的哥的姐,都不敢保证找对地方。

唐宋随手将金刚送回空间劳动改造,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吩咐薛贝贝将自己送到就近的服装批发市场,这年头,做保安的眼睛都很贼,他可不想被曾经的兄弟认出自己浑身的名牌,倒不是怕他们沾光,而是怕他们在面子上下不来台,都是一群无依无靠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的苦哈哈,对于他们来说,有时面子是最不值钱的,有时却又是自己仅剩的财产,所以,对待这些曾经亦如手足的兄弟,还是多替他们考虑一下的好,至于他现今的身份与背景,他不会刻意隐瞒什么,更不会主动说出来,同时,在他们满足于现状不需要伸手帮忙的情况下,他同样会克制自己,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尊重。

唐宋换好薛贝贝买回来的衣服,虽然已经尽可能要求她买得便宜些,但是,一身衣服从头到脚下来仍然花了小四千,手腕上的江诗丹顿也摘了下来,换上了一块假冒伪劣的“纯金”劳力士,差不多花了曹葳蕤三百大洋,不过看起来倒是颇有种暴发户的感觉,很是符合他现在想装又不敢太装的心境。

曹葳蕤见他站在车门外,对着车玻璃左照右照无比自恋的样子,心里即是奇怪又觉得好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着,蓦地发现此时的他好像变得真实了许多,特别是他嘴角时不时撇出的坏笑,总让她有一种心虚脸红的感觉。

唐宋自我感觉良好的冲着车内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俩可以走了,总这么盯着我看,人家还以为我是小白脸呢!”

曹葳蕤问道:“唐哥,不用我们把你送过去吗?”

“不用不用,你们两个长得太妖精,万一被我朋友看到,指不定心里咋自卑呢,自卑完了再给我来个三堂会审,我即使跟你俩没上床,估计都得审出一窝孩子来。”

曹葳蕤自动忽略了他的流氓话语,腼腆道:“那你的衣服我帮你拿回去洗了,洗好了你过来取,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唐宋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嗯嗯嗯,好好好,免费的保姆不用白不用,别说洗衣服了,你就是帮我洗澡我都没问题。”

“不跟你说了,一句正经的没有,贝贝姐,我们走。”曹葳蕤捂着发烫的脸颊缩回车内,催促着薛贝贝赶紧离开。

薛贝贝扭头对她笑了笑,笑得颇为暧昧,边跟唐宋打着招呼,边打火离开,驶出一段距离后忽然问道:“喂,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曹葳蕤抱紧唐宋换下来的衣服,眼神闪烁的看向车外:“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薛贝贝鄙视她道,接着叹息一声:“唉,其实唐哥除了花心点,喜欢吓唬人,别的真没挑了,可惜我没有那个命,就连陪他上床都成了奢望,否则我非得好好伺候他一回。”

“羞,羞不羞,没脸没皮。”

“我这种女人,脸早叫狗吃了,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这年头,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管它什么世俗伦理道德,以后我要是见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有妇之夫,老娘照样照追不误,不把他家搅和黄了,决不罢休。”

“不会的,你不是那种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人是会变的,就像现在的我,有钱有房有车,不知道多少小白脸想要倒贴,多少大老板跟狗似的在我眼前晃悠,可惜老娘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知道啥叫守身如玉不,这就是我以后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一直为他守着,直到我的那一位出现。”

“你会的,贝贝姐这么好,以后一定会出现真心喜欢你的男人的。”

“呵呵,你知道个屁,都尼玛人尽可夫了,老娘是想破罐子好摔一把,哪怕听个响动,都值了,就怕……”薛贝贝自嘲的笑了笑,瞥了眼曹葳蕤道:“葳蕤,听姐的,人生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想爱就爱,千万别让自己留下遗憾,哪怕后悔了,至少记忆曾经让你微笑,呵呵,你瞧瞧,天天跟你呆着,我都有点发酸了。”

曹葳蕤眼神散乱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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