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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乍见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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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亚伦相信童青不是童刚的女儿,如果是,关凤会老实的把童青带到深圳低调着?还不回青城闹得天翻地覆也要争点什么?不敢在青城多待是怕假女儿的事被戳穿?关凤说她不爱财,只争一口气,让他娶童青,以女婿之名到公司混出一片天地,相信儿子有那个脑子,能杀出一条路来。关凤这么说,江亚伦又觉得讽刺,争一口气其实还不是争财富?

童青跟江亚伦说,她在青城时没见过童刚她爸几面,女儿不受待见,而且那边还有一个叫童姝的。

江亚伦跟江媛同岁,他比江媛高一级,在他决定以后回青城进创州的那天起,他让江媛读“南林”。

他想过很多事,计划过很多事,渐渐旁人发觉他心理上有些病态。他17岁时因为那事就看过心理医生,好了一段时间,接着又不行,孤僻,想事做事,偏激且愤青。

这些事他不跟江媛说,始终没说。

太不好了,太黑暗了,他不该带给她那样的消息。

江媛是他的归宿,不管走多远,江媛都会是他唯一的归宿,比养父母亲,比关凤亲,比任何人都亲。

他怕江媛知道他找到了亲生妈妈,他甚至想过江媛爱不爱自己?是亲情和心疼吗?如果是这样,被她知道他有了亲生妈妈,她还会接纳他继续心疼他吗?

江亚伦不敢对江媛说,一直不敢。

今天他喝醉了,心麻木的不敢想事情,王若可,童青,周兆婷,她们都一样,他一个都不爱。这三个人于他来说必是过客,他承认自己利用了女人,但只承认伤害了其中一个。

童青是他最厌恶的一个女人,仍旧恨着,17岁的错误他不会原谅。

王若可,这是他很意外的一个女人,发生关系都是在他碰了粉的情况下,王若可了解他离不开什么,偏偏她就只给他那个。他不会觉得哪里对不起王若可,反而认为王若可很贱,是个疯子。

周兆婷,只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一个罢了,毫无感情,仅此而已。

也许是酒精作怪,听着周兆婷在这里关心的声音,闭眼想起江媛大着肚子出现在视线内的样子,眼睛竟然干的要命,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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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这天,江媛跟陆方绗去了陆家过年。

陆家人来的很全,老习惯是聚在一处过年,长辈,大人,小孩,好几代人在一块。

张玉莲病好,陆方绗四婶一直伴在左右。

陆家许多女眷都纷纷上楼跟张玉莲说话,男人们在楼下,聊天,打麻将,看春晚的,气氛热闹极了。

陆行瑞要在医院过年,陪着老婆,中间回来了一趟。

江媛大着肚子,陆方绗让她去楼上的房间休息。

陆方绗带她上楼,陆家小孩子多的是,跑来跑去,差点撞上江媛,陆方绗皱眉掏出一个红包:“一边玩去。”

孩子接了红包,嘻嘻跑开。

“二伯,我也要红包。”说话的是陆行瑞跟前妻生的女儿。

江媛笑着看向陆方绗,给多大的?

事实证明陆方绗是很偏心的,这帮孩子虽然都姓陆,但这孩子是他弟陆行瑞的女儿,他给包了很大的红包,并叮嘱别出去玩烟火,在屋子里待着,外边很冷。

上楼以后,江媛单独一个房间待着,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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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绗重新回了楼下,陆棉也在,伸手要红包。

“你都多大了?”陆方绗没给准备,给光了。

陆棉追上去,“不是吧?送完了吗?”伸手就去掏陆方绗她哥的兜,西装几个口袋找遍了,没有。

“裤子兜里。”陆棉不放过。

陆方绗今天心情不错,连着压抑两天的情绪因新年气氛而得到缓解,他伫立在原地,伸手掏出两个西裤口袋,已经空了。

陆棉搂着她哥手臂,撒娇地说:“哥,我每年都有收到你给的红包,全指望红包翻身了,不用跑腿不费力气,拿新年红包感觉仗义!我家那位固执的老头子还是对我一毛不拔!未来的一年我怎么过?为什么今年就不给我红包?”

陆方绗的确是忘了陆棉这回事,为什么今年忘了,大抵是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变得只把这一代的孩子当做孩子,陆棉跟他孩子这代一比,是大人了。

“哥忘了。”

他很抱歉。

陆棉低头,咬唇,转了下眼珠子抬头说:“不会也没给我嫂子准备红包吧?”

陆方绗的表情上就写着“没有”二字。

“哥,你不给我准备也就算了。我帮你潜入你家偷换药丸啊,我嫂子吃错药给你生儿子啊,这些我都不跟你邀功。那人家我嫂子第一年嫁过来,长辈都给红包了,你不给你说得过去?回头娘家那边问了,还得说你抠门不疼老婆。”陆棉数落她哥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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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棉上楼陪着江媛,陆方绗不放心江媛一个人在房间。

新年夜里,黑色卡宴行驶在大街上,他找着银行,遇见便靠路边停了车。

出来匆忙忘了穿大衣,冷风吹透他的衬衫和西装,他进了自助银行,站在取款机前分次数取了两万块,红包似乎也包不进去太多。

他身上没现金,出门一般江媛包里带着,他只带着张卡以备不时之需。

取钱完毕,他回到车上。

一个红包里装了一份钱,他买了包烟,问过医生,医生说最好戒了但也可以适当抽一根,一天不能超过五根烟。

他抽着一根烟,不敢在江媛面前,只有一个人坐在车里时抽。

拿着陆棉给他的纸和笔,他却不知道该在彩色纸条上写些什么,陆棉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但他也的确想写。

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显示。

远在澳洲的陆菲打来电话,要给她爸和陆家其他人一个新年祝福。

陆方绗逮住了陆菲,就问:“爸爸要给江媛阿姨写一个纸条,是搁在红包里的,写什么好?”

“写情书吗?”陆棉笑了起来。

陆方绗苦恼,活了37年他还没写过情书,情书是什么东西,得你侬我侬的?他这不是情书。

那边女儿上网找句子给她爸。

这边她爸筛选着女儿递过来的句子,都不太行。

陆菲教他用手机上网查找,慢慢找,慢慢看,陆方绗便自己手机上网查找,坐在车里,抽着烟,这事他的确头回干,心头小鹿乱撞似的,跟个毛头小伙子要跟心仪的人表白般慎重,操作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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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是陆棉送上去的。

陆棉送完就跑了,咬唇忍着笑要找个安全地方数一下这是多少钱,很厚很厚,起码有一万五以上。

江媛拆开,拿出钱,红包里面只有一百块,好抠门!

她放下红包时瞧见里面还有什么,拿出来看,一个方形的彩色便签上写着一行字:久处不厌,像是乍见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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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处不厌,像是乍见之欢。

江媛不需要陆方绗口头上的任何华丽承诺,若真的能做到久处不厌,已是够了。

当然,以后日子里想真的是“久处不厌”那个样子,这还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

陆方绗许是在新年红包里塞完纸条变得不好意思了,一直没上楼,就待在楼下,交代陆棉上楼陪着嫂子。

到了十点半,张玉莲再次下楼。

这是热闹的新年夜,但是张玉莲跟陆方绗他爸的交流却是甚少。貌合神离都已谈不上。

张玉莲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下楼以后,以一副陆家女主人的优雅姿态招呼着陆家其他的人,让保姆给拿这个,给拿那个。

陆家二楼的回廊上站着两个大人,正看着两个穿羽绒服玩耍的小孩子。

陆方绗的二婶看人一眼,说道:“没想到,张玉莲真是命大,昏迷了这么多年还能醒过来也算个奇迹了。还是如今这医学真有这么发达?闭着眼的人又睁开了眼睛。陆方绗他爸老了老了,还得受着张玉莲这女人。”

陆家人多,人心也自是复杂,妯娌之间时有矛盾与攀比。

陪陆方绗二婶说话的人是陆少叔跟前妻所生的女儿,平日跟陆少婶这个后妈关系很好,四十多岁了,还没嫁。附和着说:“也就仗着自己是那俩儿子的妈才这样高调。换成是陆显彰的亲妈试试,敢一副全陆家女主人的样子嘛!”

“她不敢。”陆少婶说着又瞧了一眼楼下。

张玉莲昏迷的这些年,陆家人一起过年的习惯仍然保持着,三年多之前陆方绗爷爷才闭眼去世,老太太身体不好。所以那些年每到过年招呼客人的都是她陆少婶,排行排下来就这个儿媳妇最大了,身体也健康。是不是后来改嫁到陆家的不重要,过年总得有个女人指挥这些陆家保姆。

二楼回廊上吹着冷风,绕膝的俩孩子一个6岁,男娃,一个5岁,女娃,跑的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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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媛睡了,累了几乎一整天,很疲乏。

陆棉精神得很,一摸到背带裤兜里那摞钱就兴奋的舍不得睡觉。

她下楼是要看自己老爸赢了多少钱,张开嘴要点钱什么的,这老头子在女儿眼中很是搞笑,心情好了哄哄就能哄来点红票子,成百元成百元的。

老头子玩完了,位置早给了别人。

陆棉坐过去陪着老头子喝茶,端起一杯就喝,说:“爸,今年过年的气氛总算正常了,终于不是我那个二伯母走来走去了,这家是我大伯的家,不是我二伯和我二伯母的家,要占领要地了似的!去年我吃个苹果我二伯母都要管,我就爱吃苹果皮啊,从小爱吃,二伯母非让保姆给我削皮,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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