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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只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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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管事经理打了120。

打完120跟陆方绗说:“陆总,医院很近,救护车马上就到。”

没人理会,赵阳揪着江亚伦,也担心陆方绗的伤势,但一想,没事,不然人也不能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陆方绗一脸严肃的朝江亚伦说:“什么是我叫人收拾你?江亚伦,没人给你脸,你也别太给自己脸。今天你捅刀子是朝我,我命硬,你咒不起,要死我早死了,轮不到落你手里。你若伤了我儿子,伤了我老婆,你觉得你能拿什么跟人交代?你那破命?有多不值钱自己清不清楚?”

江亚伦说话时都是酒气。

“对,就是我这条破命,陆方绗,你最好别放过我,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跟你斗到底!”

陆方绗略微笑笑,像是讽刺。

他皱眉低头点了根烟,缓解疼痛,走过去伸手把江亚伦扯到一边,赵阳制住了挣扎并且狰狞的江亚伦:“别他妈动!”

江亚伦对视陆方绗,身体抵着墙壁,恨自己那一刀怎么没捅到陆方绗的心脏上,本是朝着他喉咙脖颈捅过去的,却因为他护着孩子老婆而扎偏,江亚伦恨自己,机会没有把握好,杀了这人,痛苦许是也会减轻一半。

陆方绗说:“是不是恨我?很我死?恨我老婆是江媛,恨我有了儿子。但你怎么不恨你自己为什么没娶成江媛?孬种,我说的就是你。卯足了劲恨别人,就你最好?你也别怪我瞧不起你,早先我也跟你一样作过,这叫什么?当时我爷我爸护着我,跟人解释,说这是叛逆期,二十来岁还是男人的叛逆期,叛逆期都不懂事,就原谅吧。别人原谅过我,我理应也原谅别人,你28了,你这叛逆期可比我那会长的多得多。”

他压着伤口这股子疼劲,挺和气的:“怎么办你说?”

江亚伦沉默不语,脸上是血,一切后果他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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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救护车来。

陆方绗让赵阳放开江亚伦,让他走。

“陆总,不是吧?”赵阳觉得不该放人走,这种人,塞进公安局多好。

陆方绗摇头,赵阳不甘心也只得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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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绗被捅的一刀不在要害,但也是伤的不轻,血流不少。

酒店的人在房间里找到陆方绗的手机,给送了下来,酒店管事的经理亲自开车把手机送去医院。

陆方绗躺在医院,叮嘱了酒店经理几句话,经理点头,说回去一定办好这事。

伤口上疼,陆方绗摆了摆手,让酒店经理出去。

酒店经理出了病房,大步往出走,拿出手机打给了酒店保安部。

陆方绗接到江媛的电话:“没什么事,到了医院了。”

江媛声音发颤:“医生,医生怎么说?”

“没伤到要害,也就止血,缝针,消炎。”他的唇色发白,身体被伤了流血了是真,支撑着的,不过是个人很足的精神。

“等孩子睡了,我去医院。”

“你别来,在家跟儿子先休息。”

“妈和郑婶都能帮我看着孩子,你别说了,我要去。”江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陆方绗把手机搁在一旁,他想,江媛来了要说什么,放江亚伦一马?或是单纯为看他身体怎么样了而来?

陆方绗这是第一回去猜老婆的心思。

四十分钟后,陆方绗缝针完毕,打消炎针,江媛来了心疼的直哭,但媒体一句江亚伦的事。

江媛被他凶的时候很委屈,上车后又明白,想通,他大抵是误会了。

今天这事,江媛不跟他说什么,陆方绗如何处理心里自是有数。陆方绗始终记得江亚伦是江媛的哥,一起长大,恋爱过多年,这些不用江媛强调,不用任何人说,他在认识江媛不久后全调查到了,从那一刻起,他记住了,如何眼红如何吃醋不能卑鄙对待这人。

譬如今天,在面对江亚伦时他不用人提醒这是谁,他深知这是谁。

换做是法律不制裁杀人者的虚构时代,他也许还是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江亚伦,江媛让他杀,他也不会杀,面对的不是江媛的态度,要的不是江媛的态度,而是面对的自己内心的态度,真的把他当成了大舅子,一个难搞的大舅子。

这世界上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跟谁论一回大舅子,陆方绗跟冯佳慧登过记,冯原是他大舅子。现在他娶了江媛,有了孩子,到死都不会再有第三段婚姻,真心实意地视江亚伦为第二个大舅子,这也是缘分,虽是像极了孽缘,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江亚伦的,还是江亚伦上辈子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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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亚伦回了家,洗了个澡,额头上一条不深的口子还在流血,鼻子流血早已止住。

他开始头晕,肯定是流血导致。

他一条腿尤其的疼,躺在床上,闭眼抽了根烟,想起江媛被陆方绗态度极差的凶上车那一幕他就眼泪直流。

“他对你那么不好,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他?”江亚伦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捏着太阳穴,想不明白。

江亚伦没有碰过江媛,有时他想,男人女人之间似乎总是经不住肉体诱惑,江媛是不是一样也不例外?只喜欢能跟她做爱的男人,死心塌地爱上的究竟是陆方绗那个男人,还是爱上了那丑陋至极的性爱?

江亚伦接了一个电话,打来的人是周兆民。

周兆民说:“你现在在家里?”

“是,我在家。”江亚伦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说。

周兆民:“酒店门口那是怎么回事,我刚听说,你喝醉后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不知道?现在呢,清醒了没有?”

江亚伦的声音突然提高,冷笑:“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是喝酒了没错,但我做的决定无比清醒,我的目的就是杀了他,没有第二个目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杀了他,没有冲动。”

周兆民沉默了片刻。

江亚伦又抽了口烟,他说:“你就当我心理有病吧,但我认为我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以前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图个安心,找一个方向感,找一个给自己做出的事买单的理由,你和我,跟其他那些病人一样么?不一样,你和我都没有心理问题,不过都是在找安慰吧了,让一切事情变得能说得过去。”

两人突然都沉默起来。

过了会,周兆民先开口劝他:“你去医院,去给陆方绗道个歉,我保证你能没事,他也能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江亚伦一笑:“我凭什么道歉?如果他死了,我一定去给他磕头道歉。”

周兆民不在江亚伦跟前,不清楚他这会酒醒了没有,是不是一股酒气说的这话。半夜里,周兆民来了,敲门让他开门。

江亚伦听见,睁眼躺着,不打算给周兆民开这门,他不需要说客,给陆方绗的这个歉意,不存在,永远也不会存在。

他关了机,不让人打扰。

周兆民在门口说:“江亚伦,你才27周岁,前途大好,没人逼你做任何事,你能不能不用眼睛看人?你明明具备用心看清楚人的能力。忙事业就忙事业,感情先搁在一边,又何必因为男女感情的事跟人纠缠?你该知道,覆水难收,你前面那么做了,才有后面的结局,作为男人你没这点担当和承受能力?你不是恨他么?不去道歉,不去解救已经犯了故意伤害罪的你,你今后拿什么恨他?”

周兆民用尽了办法,却说不通江亚伦。

周兆民认识江亚伦已有一段时间,两人同一个心理医生,医生介绍,才相互认识并成为朋友,周兆民的印象中,江亚伦是一个固执到恐怖的人,认准的事情,哪怕心里知道那不应该去做,去做了会死,会残疾,他还是会做。

说他傻?他并不傻。

说他不傻,他却活的糟践所有,糟践生活,糟践感情,等到终有一日身外糟无可糟,践无可践,就只能站在自己给自己下的套里糟践自己本身,等把自己糟践没了,也就变得彻底消停。周兆民知道江亚伦的所有事,了解江亚伦自己嘴里说出的他,他把这一辈子当儿戏,当做一场梦游,在这戏里梦里不要拯救,只要属于他自己的为所欲为,厌烦了这戏这梦,只想结束,毫不留恋。

第二天早上,陈如打给江媛,江媛正在哄着哭起来的儿子。

“妈,什么事?”江媛接了。

陈如问起昨晚这事,江媛点头,微微拧眉地如实全都跟老妈说了,陈如叹气,心境跟江媛差不太多,在一起生活过17年,后面那不能算,都只恨这人不争气,拿刀子伤人,真出事,那就不是伤了一个人,是伤了一个家庭,再严重一刀子捅到要害,就是想要全家三口人的命。

作到一定份儿上了。

那一刀子过来时,江媛心跳吓得都要停止了。

陆方绗如果有个好歹,不是要她疯吗。

有时候她想,怎么才能让他消停,办法用尽,皆是无用,情情爱爱这儿三事,哪能如每个人的意。

陆方绗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要没要她不知道。

上午十点多,江亚伦网银转账,他打客服咨询,客服说,个人网银转账限额最大有几百万元,企业网银转账限额最大可上亿元,如果您办的网银只用于网购等,一般只是5000元的转账限额,可以登录看看。

这个账户,他还没有动过,找到账号,很快转账出一比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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