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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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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绗说:“论文采,冯韵自是比不上名门出身的我母亲,但我母亲的文字十分平常,心中没有故事,不写故事,我父亲对我母亲的文字从无兴趣,闻不到我母亲文字里平实的香,冯韵会很写故事,凄婉动人,用文字表达着她自己的半生苦情,伤春悲秋,心鹜八极,冯韵就是凭此牢牢俘获了我父亲的心,做作!”

江媛:“你母亲没有争的意思,冯韵可是半生都在争,心思全用在了这件事上。你母亲如果写自己嫁到陆家以后的苦与孤独,难道不会让你父亲动容?”

陆方绗脸色依旧难看:“我母亲绝不会写。冯韵,只是一个写故事的变态。”

江媛过去,被他搂着顺势到在他怀里说:“站在我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你父亲喜欢的不是冯韵写的这个故事,也不是冯韵这个人,他喜欢的只是一个很会满足男人虚荣心的女人罢了。冯韵恰恰完美地利用着这一点,满足了你父亲的虚荣心。”

陆方绗琢磨,也许父亲会想?有一个女人爱我到如此地步,把我写成故事里的人,她是知己,所有女人都比不了的一个红颜知己。

陆方绗说:“冯韵一直藏着她的儿子,怕人加害,也怕她儿子自己害了自己。冯韵总要为儿子打算,盛韵这公司,以及冯韵一步步从我父亲这边得到的一切,都是在为她儿子的将来做打算,这也是为什么冯佳慧一直得不到冯韵公司的股份。”

江媛不明白了,诸多疑惑。

陆方绗继续讲:“我母亲醒了之后说,推她下去的人确是冯韵,这跟我猜测的结果无异。我以前为什么说对付陆显彰就是在对付冯韵?冯韵有儿子,那儿子需要人照顾,冯韵能放心交给谁?我父亲?我父亲不行,年纪上我父亲七十多岁,多半活不过冯韵,而我父亲是个什么人?冯韵了解,不负责任。因为了解,也就不放心把儿子交给我父亲。”

“冯韵要把儿子交给陆显彰照顾?”江媛说。

陆方绗点头:“是,陆显彰这个人该怎么说他,他顾亲情,他不是也没想弄死我?仇恨在冲动的年纪最是汹涌,如今淡了。”

江媛想,这也是为什么陆方绗只想把陆显彰的公司搞垮,而不是把人逼至死路吧。

都顾念着一点情分,年轻时不知轻重,回过头来想,从前哪一件事做的深思熟虑过,哪一件事做的值得?

人在无比幸福时,心理想法和所做的行为是很难彻底黑暗的,比如陆方绗。

陆显彰这个人正好游离在幸与不幸之间,幸的是有陆菲这个女儿,不幸的是,恐一辈子无法相认。

陆方绗说,陆显彰大概是要冯韵的公司,整个公司。

陆显彰的公司要垮,再找新的投资人非常的难,新的VC陆显彰也未必完全信任,怕是人给他下的套子拖他,他一边小心翼翼怕钻进去,一边找着大量资金。

冯韵有钱,冯韵积攒了多年的这笔财富最终会给傻儿子。陆显彰一直知道这个傻弟弟的存在,怎么会不从这上下手?

车祸这事,不管是不是陆显彰所为,如今对陆方绗来说都已不重要。

冯韵去世这必是报应,可怜的仅是那同父异母的傻弟弟,活了三十年出头,陆家从不曾承认过,他也未接触过陆家的人,来到这个世上,身上一切的不幸全部是他母亲冯韵做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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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抵达澳洲之后,来了电话报平安。

江媛一个人在楼上时接的电话,陆菲问了问外婆的事,江媛保留了一部分不适合陆菲知道的,只说了无足轻重的。

陆菲惊讶:“外婆还有智力有问题的儿子吗?”

江媛说:是的。

陆菲在那边说:“怪不得呢,昨天我去外婆家收拾东西,看到照片墙上一个相框,那个相框以前我没有见过。相框里有一个男的跟外婆一起照的照片,但是那个男的明明长相起码有二十五六岁,是大人了,笑容却是憨笑。傻傻的样子。我还奇怪来的。”

陆菲对外婆的去世,震惊了下,在医院里那一刻她知道,跟外婆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一点都没有。

懂事以来,外婆除了对她说挑拨两边的话,基本再无其他了。

外婆有个儿子,陆菲从来都不知道。

第二天,冯原抽出时间去处理了冯韵这事,他认为还欠冯韵很多金钱,但以后都没有机会还了,只能用这个方式,最后做一点什么。他欠冯韵的仅是金钱上。

陆方绗出差了一趟,一个星期才回来。

江媛不记得陆方绗究竟有多久没出差过,似乎始终陪在她和儿子身边。

出差那天晚上回来已是九点多,他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看到孩子睡了,老婆也睡了。

他忍住亲一口儿子和老婆的冲动,去洗澡。

江媛听见声音,立时醒了。

“吵醒你了?”他回头。

江媛跟着出了卧室:“回来怎么不说一声?累吗?”

“还好,说了你准会等我不睡,我哪舍得。”陆方绗温柔地说着柔情蜜语。

江媛身上穿着轻薄的睡衣,方便给孩子吃奶,她有些困,但还是到浴室给他放洗澡水,陆方绗肩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痊愈,碰不得水,她要盯着陆方绗,不能让他随便淋浴。

放好水,陆方绗洗澡,江媛去倒杯水喝,觉得口很渴。

陆方绗洗好澡时江媛还没睡,白天陈如过来看着孩子,江媛就去睡觉补眠,结果睡多了。

江媛问他:“喝水?”

陆方绗点了点头,她去了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白水,转身时,撞在了他坚硬的身体上,手中杯子里的水溅出来,湿了她胸口的睡衣,胸线直接若隐若现,江媛低头,水杯被他从手里拿了出去,搁在一旁,他皮肤显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带拽到怀里。

江媛的心开始砰砰跳,愈发地快,发热的脸颊贴在陆方绗的胸膛上,双手主动搂住了这个男人的腰部。

陆方绗低头,伸手拨开她的发丝,朝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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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纵浴过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江媛真的是累的起不来床了。

清晨孩子醒了就开始一阵哭闹,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是在说:妈妈,呜呜饿了!饿啊!

陆方绗很快抱起儿子,他也很困,但也把儿子抱了起来,他起床站在床边,贴着她脸颊:“老婆,儿子饿了。”

“不是有奶粉,你去冲好给你儿子喝。”江媛闭着眼睛,身体累的好像已经死去麻木了,只有嘴巴还是能说话的,手臂甚至都不愿意抬一下。

陆方绗:“奶粉来不及了,老婆,看儿子哭的,小嘴儿要歪了。”

孩子哭得呜呜地,小嘴憋着,无辜地看着高大又帅的爸爸,鼻涕泡和眼泪都在脸上,可怜极了。

江媛心疼儿子,强撑着醒了过来,坐起身,接过儿子。

陆方绗见儿子不哭了,立刻开始处理儿子的脸,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是他的小帅儿子!

擦完孩子,他伸手,摸了摸江媛的头发。

江媛白了他一眼:“喂完大的喂小的,欠了你们的。”

小陆望不吃奶,睁眼看着,哇哇地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江媛疑惑,看了一眼,儿子也没有尿啊。

陆方绗瞧了眼儿子,江媛看自己,跟他说:“儿子不会看到我身体上有痕迹,才不吃吧?”

“这怎么会。”陆方绗皱眉。

江媛汝房上皮肤太白,他昨晚可能太过兴奋,手上重了,弄出许多爱昧的痕迹,陆方绗在儿子耳边说:“爸爸弄的,你乖,放心吃。”

江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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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陆方绗离开家去公司上班。

孩子外婆陈如和奶奶张玉莲中午约着一起都过来了,江媛去补觉,跟婆婆处的很好,并没有什么是需要在婆婆面前拘束的。

睡了一会,迷迷糊糊地接起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小杉说:“我听说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冯韵死时坐的那辆车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你什么意思?”江媛问她。

“我的意思是这太扯淡,这件事一定是陆显彰做的,我跟在陆显彰身边很久了,他不喜欢我,但也不是特别讨厌我。我听伍子说,陆显彰前几年知道冯韵有个智障的儿子起,就在打冯韵公司的主意。死之前的一个月冯韵就已经立了遗嘱,现在人死了,得到便宜的人是他陆显彰。”小杉还说:“这孩子是智障,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陆家知情的人基本都知道,智障怎么开的车?副驾驶的冯韵是傻子吗?让她儿子开车除非她上车前就想死,但是她怎么会想死呢,还带着儿子一起。”

小杉说的这些,陆方绗早已经讲过了。

江媛劝说:“小杉,这事你别问了,也别管,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去说这孩子智商有问题根本没用。生前这孩子没去医院治病,没有除去人口供以外的确切证明。现在人死了,还有陆家为了名声在那压着这事,你说谁能闹出什么?冯韵世上再没有亲人,谁会为她出这个头?你想过没有,这个头即使有人想出,它也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就连那智商孩子的亲生父亲都没辙,只能咽着这口气,你有什么本事蹚这浑水?你最好趁早离那个陆显彰远远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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