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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密室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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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榴儿的人,是景棋的副手,楚昭。

楚昭拿着鞭子走近,从榴儿的荷包里找到了几锭碎银子,以及一个打开过的芦苇管。

榴儿忙解释:“对,绿若会将约会苏挽的字条塞进这芦苇管,放在琳琅阁出来不远的石狮子嘴里,等我去取。昨天她写的是,第三场戏,老地方见。”

她说得诚恳极了,双眼盯着楚昭,一脸无辜的样子。

沈凌绝将那个棋盒放下,问凤凝烟:“王妃觉得,榴儿的话可信么?”

凤凝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愤怒会让她的思绪混乱,失去判断力。

她深呼吸两三次,回忆着榴儿说话的表情。

“她说的话,本来合情合理,但她却一直盯着楚昭的眼睛,来叙述这一切。”

“那就说明,她一定有撒谎的部分,所以才盯着楚昭,希望以无辜的眼神和表情说服楚昭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五分真,五分假。”

沈凌绝点了点头,又提起了白棋盒。

凤凝烟没想到,白棋盒下面露出的,又是另外一间独立的审讯室。

而里面囚禁的人,却是个白白净净、极为秀气的年轻男子。

“他难道就是苏挽?”

她心里立刻出现这个名字。

兰珠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咬着牙道:“对,他就是苏挽!‘一见苏挽误终生’的那个苏挽!”

这个房间,是景棋在审问。

苏挽一脸悲伤的样子,甚至有抬手抹泪的动作,只是从凤凝烟的角度,看不到他是否真的有眼泪。

“我和绿若姑娘相识,是因为一枚耳坠。那日我卸了妆,别人的戏还没唱完,我便在临水小筑周围九曲桥上散步。就看见前面有个穿藕荷色衣裙的姑娘,落了一枚耳坠。”

他哽咽着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听起来无比悲恸。

“她是个害羞的姑娘,我追上她,替她戴上耳坠,她就脸红了,那样子甚是可爱。我见她冷,就脱下裘领替她穿上。她说裘领上扣子松落了,缝好了还我,我也承诺带乳酪和醉梨,作为答谢。如此一来二去,我们便萌生情愫……”

凤凝烟听得一阵眩晕。

一见苏挽误终生?何止是误终生,简直是要了绿若的命!

这种逢场作戏之人,有的是办法让你豁出命去爱他,绿若,你为什么这么命苦,在对男女之情懵懂无知的时候遇到这样的魔鬼……

那苏挽缓缓地说着和绿若相爱的过程,可是凤凝烟和兰珠却已泪如雨下。

不是感动,而是悲痛。

苏挽接着说:“昨日我又来唱戏,第三场戏没有我的角色,便与她在临水小筑后储存杂物的小屋里见了面……绿若当时很是激动,告诉我,说王妃已经答应他们的事,并给了盘缠,要我赎身离开戏班子,和她远走高飞。”

此言一出,凤凝烟险些没破口大骂。

她从来不知道绿若认识苏挽,如何会给钱让苏挽赎身,又怎么可能让绿若和他远走高飞!

这是怎么回事?

景棋听着也觉得太离谱,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审讯室顶上的监视洞,便问道:“王妃根本不知道你们的事,你可别信口雌黄!”

苏挽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淡粉色的荷包。

景棋打开一看,里面有五枚赤金元宝,以及两套龙凤镯。

赤金元宝上,赫然刻着金陵慕容家的印记,很难伪造,绝对是凤凝烟从娘家带来的。

而那龙凤镯,景棋在清点凤凝烟嫁妆的时候也见到过,也是慕容四小姐从金陵带过来,后来被凤威当做凤凝烟的嫁妆带上了京城。

凤凝烟不喜戴首饰,成亲那日只戴过一次,就一直放在妆奁里。

看见这两样东西,凤凝烟气得手都发抖。

“没错,是我的东西。”

她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如果不是绿若亲手偷的,苏挽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可是绿若一直忠心耿耿,从来不会手脚不干净,这叫凤凝烟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绿若会为了一个戏子,背叛待她如同姐妹的凤凝烟。她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兰珠又是迷糊又是无措,扶住了凤凝烟的胳膊,哭着道:

“小姐,绿若不是那样的,不是的!她一定有苦衷,不然就算别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偷小姐的一针一线!”

凤凝烟搂住兰珠,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相信她不会的……”

沈凌绝见二人悲伤难抑,便倒了两杯茶,让她们喝了润润喉咙。

景棋又问:“昨日在临水小筑的第三场戏,是你最后一次见到绿若?”

苏挽顿时崩溃地伏身,捂着脸,哽声道:“是……绿若说,让我准备准备,昨夜她要为主子办最后一件重要的差事,办完就跟我一起离开。所以我们约好,我丑时在王府后门等她。然后就离开了王府。我出府,有侍卫可以作证的……”

沈凌绝听了,冷冷一笑。

“王妃,苏挽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凤凝烟咬着牙道:“三分真,七分假。戏子的言语和眼泪,都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沈凌绝不由苦笑:“王妃这是有成见?”

凤凝烟眼睛一瞪:“当然不是!第一,绿若那丫头胆小,不可能主动约男人私会,暗恋倒有可能。所以偷情这件事虽然确凿,但一定是苏挽主动。这一点,苏挽撒谎,就是为了掩饰他是有目的靠近绿若。”

沈凌绝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对对对!第二呢?”兰珠忙问。

“第二,苏挽说绿若要去为我办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是什么?绿若和他分别后,趁着我和殿下喝醉睡着,去偷了机关谱。也就是说,苏挽知道绿若要做的是坏事,所以才诬陷在我身上。他为什么诬陷我,那就是因为做贼心虚!”

沈凌绝眉毛一挑:“王妃的推论,可算是胆大心细。”

凤凝烟听出他的质疑:“我知道,我下此结论没有真凭实据,但是一个人做出奇怪的行为,肯定有合情合理的动机。苏挽若是心里没鬼,何必陷害我?既然诬陷我,就极有可能知道《机关谱》的事。”

“精彩,继续。”沈凌绝认真地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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