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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南疆太子段流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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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凝烟和廖光文率领赤焰营五千精骑兵赶到南雍关内,只听关隘城楼外嘶吼声震天,炮声隆隆。

二人跃下马,奔上城楼。

此时那南雍关守将司马独就在城头指挥作战,这已经是敌军对南雍关的第二次强攻。

南疆敌军的前锋营将士一批又一批杀向南雍关城楼,掩护先锋营攻城的火器营也不示弱,火箭如暴雨一般呼啸而来。

而南雍关城楼上,布满神射手和火石车,箭矢如雨,火球滚滚,将那些搭着天梯登城的敌军阻杀于城下。

虽然看起来势均力敌,但城楼下的尸体却越堆越高。

南雍关前,尘土飞扬、火光烈烈、战马嘶鸣、尸横遍野、血雾漫天。

“少帅!”经副将提醒,司马独才看见凤凝烟上得城楼,忙跃过数条尸体跑过来。

凤凝烟远望着百丈之外血红色的雍河,但见河上那座百胜桥已经被南疆敌军占领,不禁眉头一绞。

“司马将军,前日巡察南雍关时,本少帅明明提醒过你,要严防南疆突袭。如今百胜桥失守,你该当何罪!”

司马独自知失职,哪敢辩驳半句:“末将甘受处罚!”

南雍关外那条雍河,横亘在南疆和大玥国边界之间,是一道天然的护城河,所以南疆军要攻打南雍关,就必须突破宁南军驻守的百胜桥。

百胜桥的名称,是因凤威百战百胜而得,所以本是南疆的耻辱之桥。

凤凝烟走到城楼边,从密集的盾牌后凝望百胜桥,却见桥的另外一端,一位穿着金色铠甲的年轻将军掣缰立马,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地站在那桥头。

他手中一杆蟠龙碎月刀,刀身不但宽阔,而且占了全部长度的一半,如此沉重的兵器,足可见此人膂力惊人,绝非等闲之辈。

“段流韶!”凤凝烟失声道,“他果然亲自来了。”

“少帅,他便是南疆太子段流韶?!”

司马独也早就留意到那个年轻的将军,可是见对方面白无须,模样斯文,不过二十多岁,料想不过是没上过战场的新晋将领,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

可没想到,这竟然就是南疆太子。

廖光文一听,兴奋不已:“少帅,等我去擒了那段流韶来!”

“廖兄!”凤凝烟急忙喝止,“你不是他的对手!”

廖光文惊疑地道:“少帅怎么知道?难道你们交过手?”

“未曾交手,但他绝不是你一人能够生擒的。何况两国交战并非单打独斗,将对帅,兵对卒,这个南疆太子,是我的!”

凤凝烟目光森寒,从一旁弓箭手的手中接过一把铁弓,拔一支羽箭,便开弓瞄准了段流韶。

见她突然引弓,司马独和廖光文都惊愕不已,心道少帅莫非想一箭射死那段流韶不成?

城楼和百胜桥之间距离超过百丈,强弩之末,连段流韶的护心镜都穿不透,哪里能杀人?

就算凤凝烟的箭术再强,也做不到吧?

就在二人疑惑之际,只听铮然一声利啸,凤凝烟指间的羽箭已离弦而出!

那南疆太子段流韶策马立在桥尾,眼看南疆的攻城将士们一波又一波败下阵来,横尸遍野,他不由将蟠龙碎月刀握得更紧,只有来自兵器的寒冷,才能稳定他的心,和他颤抖的手。

他并没有如此真实的战争经历,眼见脚下的雍河都被将士鲜血染红,他告诉自己,这就是成功必将付出的代价。

就在他凝视南雍关城楼时,忽然看见一处盾牌移开,一张漆黑的铁弓探出来,闪亮的箭头反射日光,光芒夺目。

而那箭头,正朝着他的方向!

他不禁心中一惊,下意识举起碎月刀准备格挡。

但顷刻间,那利箭已呼啸而至,百丈之外,不但速度不减,反倒强而有力地射在了段流韶的马前。

羽箭深深插在桥板上,兀自摇晃。

段流韶愕然抬头,目光掠过重重硝烟烽火,落在城头。

只见一位身着青银铠甲,并未戴头盔,容貌倾国倾城的少年将军就站在城头,冷峻地与他隔空对视。

身下战马似乎感受到强大的威胁,开始不安地在原地走动,段流韶惊疑地望着那少年,用力扯住了缰绳。

见段流韶已经注意到自己,凤凝烟高声喝道:“廖兄,让弟兄们站在本少帅身后,随我一起喊!”

廖光文立刻命令赤炎营的将士列队在凤凝烟身后,她喊一句,众将士就齐声高呼一句,嘹亮的声音,响彻云霄。

“自古兵书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南疆太子,有勇无谋,只知强攻,草菅人命!”

“可怜南疆好儿郎,城下白骨无人收!”

凤凝烟喊一句,赤炎营的兵士就喊一句,声音整齐,如同出自一人之口。

城内城外的南雍关守兵听见,都觉得慷慨激昂,情不自禁也跟着高喊。

城外叫阵,本是常有之事,可是此次凤凝烟率领众将士叫阵,却并非为了激将对方出来受死,而是为了动摇南疆将士的军心士气。

最上等的战争手段,无非是以己方之谋略挫败敌方,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兵伐谋。”

而两军交战,谋略已次之;攻城更是下下之策。

凤凝烟这番叫阵,嘲笑那段流韶有勇无谋,并挑拨说,段流韶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让南疆军心不稳。

最后一句,则是诛心之语。

南疆将士正在全力攻城,听见城楼上排山倒海的高呼,个个胆战心惊不说,当听清了他们话里的意思,更是心慌意乱,纷纷堕下天梯,再上已如强弩之末,再无战力。

段流韶哪想得到,那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能统帅南雍关所有将士。

“难道……他就是宁南军少帅,凤曜!”

一旁,军师桑怀玉躬身禀道:“太子殿下,她已不是凤曜,而是凤威的独生女,如今大玥国煜王妃,凤凝烟。”

段流韶望着己方攻城的将士惨烈地败下阵来,望着城楼上冷若冰霜的凤凝烟,狠狠一咬牙:“今日休战!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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