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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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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见裴石走了进来,朝沈幽篁一拜。

沈幽篁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抬抬手示意他起来:“裴石,你这次办事得力,赏金五十两。”

裴石闻言大喜,忙磕头再拜:“属下谢王爷知遇之恩,必当誓死效忠!”

沈幽篁见他在自己面前不敢抬头,表着忠心,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若雨见裴石得赏,忙在旁娇嗔道:“王爷,这重新写折子送入京城的主意,也有臣妾的一份功劳呢。”

沈幽篁也冲她温柔一笑,拍了拍她的手:“爱妃的功劳,本王自然铭记于心,等回京后,必有赏赐。”

说罢,沈幽篁又示意裴石起身,裴石爬起来,仍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沈幽篁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慢条斯理地道:“对于有功之臣,本王绝对不会吝啬赏赐。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办。”

裴石忙道:“王爷有何吩咐,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沈幽篁沉吟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此事确实非你不可。这件事若是办妥了,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裴石听沈幽篁说得郑重,忙道:“无论是什么事,属下一定办好。”

而花若雨在旁听了这句话,心中也是一阵激动,满眼期待地看着沈幽篁。

沈幽篁招招手示意裴石上前,待裴石凑过耳来,便低声嘱咐了他几句……

次日清晨。

龙牙关下,承王的亲兵肃立成两列,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路边。

段华音由婢女扶着,身着天青色宫装,发挽碧玉簪,眉眼清丽婉约,莲步姗姗而来,见沈幽篁等在车旁,浅笑行礼:“承王殿下久等了。”

她经过精心妆饰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清丽,眉横远岫,双颊如绯,那绝色的容颜中还透着一丝隐隐的妩媚,看得一旁的花若雨暗咬银牙。

这南疆公主竟是如此美貌,比起凤凝烟的倾国倾城之色,也不过逊色些许而已。

加上妆容和首饰的衬托,花若雨与之相比,简直有些灰头土脸的感觉。

沈幽篁伸手打开马车后的车门,让段华音登车。

“无妨,公主请上车,边境苦寒之地,车马稍嫌简陋,望公主莫怪。”

他一贯对美女都是和颜悦色,温柔体贴,全不像对着宁南军将士时那般的盛气凌人。

段华音目如秋水盈盈,笑着看了沈幽篁一眼:“承王殿下有心了,华音远来是客,承王殿下能费心招待,华音已经很是感激了。”

沈幽篁轻笑,凝视着段华音的娇艳面容,柔声道:“公主金枝玉叶,国色天香,若是哪里磕碰了,本王可要心痛的。”

这几句交谈落在一旁的花若雨眼里,却是两人笑语亲近,眉眼传情,令她心中嫉妒、恨意如火焰般纠缠燃烧。

凤凝烟已经抢了她看中的沈凌绝,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南疆公主,居然也要勾引她的夫君!

段华音的余光微微从花若雨脸上滑过,却像是没有留意到她嫉恨的目光。

她抿唇微微一笑,对沈幽篁道:“承王殿下,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咱们就上路吧。”

沈幽篁忙命婢女好生搀扶公主,等车帘落下,香风却飘散在他的鼻尖,他不禁怔怔出神。

花若雨早将他的神情收在眼中,尽管心中嫉恨,表面上却仍是要装着无事人一般,柔声道:“王爷,咱们也登车吧。”

沈幽篁点点头,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车队前后簇拥一众亲兵,浩浩荡荡地上路。

而此刻,沈凌绝和凤凝烟连夜赶路,已然离开了宁南郡府,天刚亮就到了狼牙山地界。

沈凌绝扭头见凤凝烟微露疲累之色,便放松了缰绳,对身旁的景棋道:“王妃累了,不如寻个地方,歇息片刻。”

景棋立刻快马前去查探地形。

沈凌绝看着四周,虽然清晨雾气很重,但还是隐隐觉得周围景色有些熟悉。

这时景棋已经折返,禀道:“王爷,王妃,前头就是王妃入京时,迎亲车队遇袭的那个太平客栈。”

凤凝烟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

前生今世两次在这里遇到刺客,所以她对太平客栈没有半点好印象,觉得“太平”二字都带着晦气。

“咱们是否要在此休息?”景棋见凤凝烟不悦,便问道。

凤凝烟摇了摇头,不想在这里停留:“王爷说过,太平客栈是‘是非之地’,不如再赶一会儿路,去别的地方歇脚吧。”

景棋看了看沈凌绝,迟疑地道:“王妃,前方至少有十五里路没有村镇和驿站,若是去下一处歇脚的话,只怕还要两三个时辰。”

沈凌绝见凤凝烟脸色有点苍白,嘴唇也干,眼睛里隐现血丝,不由眉头轻蹙。

她从反攻南雍关那夜开始就没有睡过,又要快马加鞭赶路,如何受得了?

沈凌绝对景棋说道:“去查探一下客栈,留心有没有形迹可疑的陌生人。若是安全,咱们歇息片刻也不要紧。”

景棋领命,翻身下马朝客栈快步走去。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凤凝烟心里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

沈凌绝微笑地道:“本王倒是很怀念呢,毕竟若不是迎亲车队遇袭,本王如何能与娘子共乘一骑,亲密无间?”

凤凝烟想起和他共乘一骑入京的情景,心里一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哼,我也记得,你当时还说我凤家嫁女儿买一送一,你要娶了那花若雨呢!后来你又用‘娶花若雨’这一招威胁我,不准我退婚……所以说,太平客栈没半点好处……”

“有吗?”沈凌绝一挑眉,傲然道,“可本王怎么记得,若不是你离家逃婚,就没这么多事了?”

凤凝烟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不由懊恼:“都说不是逃婚了!”

沈凌绝看着她嗔怒的模样,一如初遇那夜。

当时她身穿单薄的睡袍,浑身湿漉漉地被他抱紧,不敢挣扎,被他噙走了发簪,从此有了“定情”的口实。

她面对提亲,无从辩解时,也是如此又恨又怒。

“娘子可知,本王就是喜欢你这娇嗔恼怒的样子……”

话音没落,景棋又策马回来,有些疑惑地道:“王爷,那太平客栈已人去楼空,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条,院落内外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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