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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那个男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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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期待的心情清晰明了的写在脸上,叫凤凝烟欣慰不已,笑道:“看的是你的心病,不是别的什么。”

瑛嫔也舍不得七公主,见到她这番模样,也只能恋恋不舍地答应了。

凤凝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虽说她今天来,本就打算给七公主治病,连地方都安排好了,就差劝得瑛嫔和七公主同意。

如今流言的事情倒是让瑛嫔下定了决心,七公主也表了态,让凤凝烟少费了不少口舌。

她立刻派人一边去告诉沈凌绝,要他去禀告皇帝,另一边则派人去找楚昭,让他护送七公主回府。

阿遥本是进宫禀报事情的,跟着瞧了一回热闹,也不想在束手束脚的皇宫里待了,便也跟着楚昭一道护送七公主出宫。

而七公主的出宫队伍里,刚刚招供的青荇茯苓等人,赫然在列。

等到离宫以后,她们就会被凤凝烟安排的人送出京城,远走高飞,从此不再回来。

从皇宫侧门出来,七公主从轿子里偷偷撩起帘布一角。

朱红的宫墙左右蔓延,看不到尽头,哪怕在宫中看多了各宫各殿,也觉得这漫出视野的宫墙巍峨又壮阔。

只是墙内的那个世界,她再也不想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七公主勾了勾唇角,又怎么能不回来呢,宫里面有瑛嫔啊。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放不下的人,何况,她还是大玥的公主。

七公主放下帘布,视野一下子就紧缩到方寸之间。

只有她一人,伸手便能触碰到四壁,一眼就能将周围尽收眼底,很安全,安全的可以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备,长松口气。哪怕是看着自己手指,都觉得安逸。

小轿悠悠晃晃,不知不觉就到了别院。

小轿停了一会儿,却没有落轿,楚昭与守门的侍卫迅速确认了身份,便又带着小轿进了园子。

七公主心里告诫自己“你是公主”“这样不庄重”,可是还是忍不住撩开帘子一角,好奇的看着自己将要住上一段时间的太子府别院。

眼前的景致,随着小轿的前行,移步换景,时而是冬日寂寞的池塘小桥,时而是冬日枯败的残枝枯木,无论是哪里,都没有人的样子,当真应了凤凝烟那句“清静的很”。

刚这么想着,七公主宛然看见远处一个男子瘦削的背影,不禁浑身一震。

自从遭人那般对待之后,七公主便对男子有了不可抑止的恐惧,哪怕是明秀宫里熟识的太监,她都紧张的浑身冒汗,何况是外男了。

凤凝烟体贴,虽叫楚昭接她,却怕楚昭的铠甲被她看见了难受,就让她早早的上了轿子,并未见着人。

就连抬轿子的,都换成了孔武有力的健妇。

中途有个什么事儿,也是阿遥去与七公主说明,每次七公主撩起帘子的时候,都看不见楚昭的人,想必是受了吩咐,刻意避开了。

有凤凝烟如此为她的感受着想,七公主安心不已,从来没有想过别院里还有其他男人。

不,也不算是没有想过的,至少粗活儿还是得男人去做。

只是她以为她在别院里接触到的人,都只会是女子的。

七公主皱着眉,正纳闷这个男子是谁,小轿却忽然落在了地上。

眼前的帘子被掀开,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发现动静转过了身来。

七公主心慌的捏着自己衣角,咬住了下唇还尤不自知。

而那个男子是谁呢?

除了刚刚抵京的叶柏苦之外,还能有谁?

叶柏苦本该提前几日到京的,却因为一路上发现了许多南疆少见的草药,总是忍不住停下来采集,导致昨儿夜里刚到。

凤威派来护送他的人早不耐烦了,一路催促,叶柏苦却不以为然。

他道:“我除了医术,别无所长。你们太子妃要我进京,肯定是为了看病,我一个大夫,要是没有药,这病要怎么治?”

护送之人没了脾气,只好一路陪着他磨洋工,幸好半路上遇到凤凝烟派来催促之人,叶柏苦以为是有急症,这才加紧赶路。

一路采集了不少药材,但是路途不便,收拾的都不够精细,刚歇了两个时辰,叶柏苦便又爬起来拿各种小桌子小杌子长条凳子搁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小新旧不一的簸箕,将药材给晾晒了起来。

阿遥微笑着对七公主道:“七公主,这位就是要给你治病的叶神医。”

七公主一听,惊讶的连咬住的下唇都松开了。

——这怎么能是神医呢?

神医不应该是仙风道骨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爷爷吗?

再看看叶柏苦——二十出头,哪怕是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就顶多学了二十多年,能治多少病人,看过多少疑难杂症?

在看看叶柏苦这形象——早前被前太子和沈幽篁困在那骷髅岛的地下,终年不见天日,养成了一身白到好像泛光的皮肤,哪怕这一路风餐露宿,都没能黑下去。

那时候所受的折磨,也使得他身子骨虚弱至极,后来慢慢调理了起来,也显得极为单薄。

穿着一身白色的麻袍,下摆都拖到地上了,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

说他是神医,不如说是神医的病人更为可信。

七公主自是不知,这麻袍其实并不是叶柏苦的。

叶柏苦赶路途中,为了多收罗一些药材,弄脏了衣衫,还没时间洗。

一来到别院,就被别院里派来伺候他的小丫鬟给嫌弃了。

小丫鬟也没想到叶神医就两身衣服,见那两身都脏了,就好心的都送去洗了,并从成衣铺里随便买了一身给他换。

叶柏苦一觉醒来,发现床头放着这么一件不合尺寸的衣服,心想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安排,也只好接受,穿上了身。

他起床后急不可待的想要去晾药材,也就不在乎形象了。

总之,七公主不知道这些,她只觉得这个神医极为不可信。

加上又是一个年轻男子,内心里忌惮,更不愿多接触。忙道:“我没有病,不需要医治。”

叶柏苦听见阿遥叫公主,走过来本打算行礼,听见这番话,职业病立刻就犯了:

“草民观七公主面色白中隐隐带青,气色极为不好,尤其额色深沉,眼里血丝不少,唇色暗淡蜕皮,近来一定是吃不好也歇不好,心有郁结意难平,轻则伤肝重则积毁之下,身体虚空,怎么会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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