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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那个妖胎怎么还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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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凝烟不禁一笑,泪水却止不住从眼角滑落。

他应该是已经看见被偷换了的猫尸了吧,可是却只字不提,还说皇儿很好,在侧殿吃奶。

他怕她知道了伤心,所以编造这样的谎言,难道还想瞒她几天,从别处找个初生婴儿来哄她一辈子不成?

真是个傻瓜啊……

凤凝烟用力抬起手来,想要抚摸沈凌绝的脸颊,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腹部又是一阵强烈的痛楚。

这痛楚,简直和刚才要分娩的时候一模一样!

难道……她怀的是双胞胎不成?

“啊——”她又惊又痛,不禁叫出了声。

沈凌绝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急忙喊人,可殿外的人都因为太皇太后昏死过去而忙乱非常,谁也没听见寝殿内的声音。

唯有刚才被薛嬷嬷吓得瘫坐在后窗下的雨潺听见了,小姑娘这才从震惊后悔中回过神,踉跄着跑到床边。

“娘娘,您怎么了!奴婢去叫太医!”

凤凝烟死死握住沈凌绝的手,咬着牙,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道:“我肚子里……好像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沈凌绝又惊又喜,正要叫接生嬷嬷们再进来,但想起那襁褓中的怪胎,他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便没有叫那些嬷嬷,而是吩咐雨潺道:“雨潺,你出去请苏嬷嬷进来。”

苏嬷嬷虽然不是专职接生的嬷嬷,但是多年的后宫经验,也足以帮凤凝烟继续生产,而如今沈凌绝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苏嬷嬷了。

雨潺慌慌张张跑出去,在人群中找到了苏嬷嬷,拉住苏嬷嬷的手,踮起脚尖在苏嬷嬷耳边说了句:“皇上要嬷嬷进去。”

苏嬷嬷听了,回头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见周围太医们都在尽力诊治,便跟着雨潺,悄悄进了皇后寝殿。

这一次,沈凌绝始终握着妻子的手,和她一起努力,一起痛……

太皇太后被安置在东侧殿,和昭仪和熙嫔守着她,而庄思婕、秦窈娘、姚尚宫等人都在皇后的寝殿外候着。

因为皇帝进去以后,寝殿里没有任何动静,谁也不知道寝殿里发生了什么事。

太皇太后离去,再也没有人敢劝皇帝离开产房,言光禄守在产房门外,也没有人敢出声打扰。

天渐渐亮起来,在第一缕晨曦照进殿宇的时候,婴孩娇滴滴的啼哭声,像一声惊雷,吸引了椒房殿内所有人的注意。

和昭仪在东侧殿里,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没等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听,那婴孩的哭声已经变得更加嘹亮。

“不可能!那个妖胎怎么还能哭?!”

她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时,玉扇喜不自胜地从外面跑进来对胡晴汐报喜:“大喜了!皇后娘娘又生下一个小公主!苏嬷嬷亲自接生的,已抱出来了呢!”

胡晴汐淡淡一笑,侧目看着不知所措的和昭仪,道:“原来不是什么妖胎,是双胞胎啊。”

和昭仪不敢相信,处置了一个,凤凝烟肚子里竟然还有一个!

该死!她居然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这样一来,“皇后私通瑄王遭天谴才生下妖胎”之说,恐怕就难站住脚了……

她匆忙离开东侧殿,迎月和迎双也惊慌地跟着她到了椒房殿正殿,还没进去就听见众人贺喜之声,苏嬷嬷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乐得合不拢嘴。

这时,七公主与叶柏苦分别从皇庄和皇恩堂赶到了椒房殿,言光禄通传之后,二人便走进了寝殿中。

七公主飞快地跑到凤凝烟床前,见皇嫂这般憔悴模样,不禁潸然泪下。

叶柏苦上前为凤凝烟把了脉,神色一凛,立刻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喂她服下。

“这是什么药?”沈凌绝问道。

叶柏苦没有直接回答,疑惑地看着凤凝烟。

凤凝烟转头看了看矮几上的一个小盒子,叶柏苦会意,忙拿起盒子打开来,一闻之下,忙将盒子盖上。

“这参片里有少量的毒素,以及大量蒙汗药。所以臣刚才把脉,察觉娘娘有中毒的迹象,才给娘娘服用了解毒的药物。”

沈凌绝闻言大惊:“烟儿,你殿中的药物都是叶先生看过的,怎么会出现有毒之物?”

站在一旁的雨潺听了,紧紧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跪地道:“启禀皇上,这参片是刚才和昭仪给奴婢的……她说娘娘若是生产不利,给娘娘含几片参片,就会有力气生。”

说着,从袖中取出凤凝烟吐掉的参片和测过毒的银簪。

“娘娘本不肯用参片,但薛嬷嬷她们掰着娘娘的嘴塞进去了,娘娘很快吐出来,告诉奴婢这参片有毒。奴婢用银针一试,果然有毒。”

如果凤凝烟真的含着这参片,并把口水咽下去了,那就会中毒,蒙汗药也会让她渐渐昏迷不醒,哪里还有生出孩子的可能?

那就会一尸两命!

沈凌绝看着叶柏苦手里的盒子,和雨潺手中的银簪、参片,勃然大怒,转身拔出悬挂在墙上的宝剑,一剑劈在旁边软榻的矮几上!

凤凝烟听得一阵耳鸣,忙劝道:“皇上,我有话对你说,你且把剑放下。”

沈凌绝怒火中烧,但听妻子劝阻,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毕竟凤凝烟刚生完孩子,虚弱得很,哪里能见刀光剑影的。

这时,叶柏苦已经将产妇分娩之后补气调理的八珍丸化了水端上来。

沈凌绝见状,忙接过了药碗,用汤匙一勺一勺喂凤凝烟喝下。

这药里有赤砂糖的成分,所以吃起来并不那么苦,反倒是解了凤凝烟的口渴。

凤凝烟嗓子稍润,望着沈凌绝满含关切的眼神,低声问道:“听说皇上昨夜喝醉了,现在不难受了吧?”

沈凌绝闻言,不禁尴尬:“又是景棋乱说……我只是睡得沉罢了……”

见他不肯承认醉酒,也就是不肯承认心情不好,凤凝烟微笑道:“那你如今信我了吗?”

沈凌绝望着她憔悴的容颜,又是眼眶一热,垂下头惭愧得半晌不出声。

“我……我怎么能不信你……”

他轻轻叹息一声,又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凤凝烟唇边,手却微微颤抖:

“烟儿,我介意的不过是你信任羽苏,却对我隐瞒了不少事罢了。我只怨自己没能让你全心全意依托和信赖,但是其他荒诞的流言蜚语,我一个字也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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