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濒临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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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通一事已经有了定论,苏浅将浣珠接回院子,亲自备下热水替她洗漱了一番。

“小姐,奴婢何德何能,能让您这般费心对待。”浣珠泡在浴桶里,感动的止不住哽咽着。

苏浅轻柔的替她擦拭着后背,“在这世上与我相关的人太少,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一个你,一个九夜,另一个……所以浣珠,只要你对我忠心一天,我便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哪怕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你明白么?”

浣珠抽了抽鼻子,“是,奴婢知道了。”

“明白就好,往后你在侯府里行事更加要小心,免得张绣吟恼羞成怒,再找你麻烦。”

“是,奴婢定会小心。”

将身子清理干净,浣珠被安抚着回了房间休息。

苏浅推门走至院内,便见九夜正一脸愧疚的站在不远处,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九夜?怎么了?”

九夜紧咬着唇,“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都是属下愚钝,若是早些叫醒您去救浣珠,就不会有之后这些事了。”

苏浅笑了一声,“这件事怪不得你,起来吧。”

她前世好歹也当了十几年的杀手,所以九夜的想法她也能理解,“九夜,你不想将我卷入这场纷争里,我能理解,但浣珠对于我不单单只是个丫鬟,而是亲人,你明白么?”

九夜有些茫然,“亲人?”

这世上,哪有什么世家小姐会把丫鬟当做下人?

“是,不止是浣珠,如果这回张绣吟算计的是你,我也会不惜一切的将你救出来。”

“我?”

苏浅目光坚定,“是,我们三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不能放弃谁,明白么?”

九夜眸光微颤,眼眶里渐渐笼上了一层雾气,“是,属下一定将小姐所言铭记在心,永不忘记。”

“嗯,地上凉,起来吧。”

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九夜咧嘴笑着,“小姐,现在张绣吟被您反将一军,一定气的快吐血了,咱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再刺激刺激她?”

苏浅摇头,“如果只是一个张绣吟,我碾死她简直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她背后还有一个莲妃。”

“这倒是,只要那个莲妃在一天,咱们就永远得被张绣吟压一头,想想还真是憋屈。”

“无妨,皇帝年迈,身体也时常病痛,莲妃入宫几年也未能诞下皇子,她的恩宠,恐怕保不了多久了。”

“是啊,不过小姐,殿下明日就要启程去边境了,您不去送送么?”

明日就要走了么?

苏浅仰起头,感受着刺目的日光,无声一叹,“不送了。”

反正已经有了一年之约,送不送也没什么差别。

九夜有些失落,“殿下走了,京都城内就没有人能护着小姐您了。”

“放心,即便没有南宫钰,我也能安然无恙的在侯府里站稳脚。”

不但要站稳脚,她还得让自己强大到足以并肩站在那男人身旁,因为她苏浅,绝不愿依附着男人而活。

大概是苏浅言语中的自信感染了九夜,以至于她也信心大增,“属下信小姐,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琪与张绣吟的已经元气大伤,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靠着手里的一切,谋取更多的利益。”

九夜听的一头雾水,“怎么谋取利益?”

苏浅神秘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

南宫钰走的那天,苏浅翻来覆去一整夜,几乎未能入眠,还好手心里的那枚暖玉给了她些许慰藉。

之后几日,侯府里都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苏琪一天到晚闷在院子里,连门都不肯跨出来,张绣吟更不必多说,已经连着吃了不少药方子,脸色比王氏还要虚弱。

“四姑娘,你看看这账册。”

苏浅晲了萧氏一眼,伸手接过,“这是我小娘的陪嫁庄子和田产?”

“是啊,原本这些庄子都在盈利,可自从大娘子将它们买回来,张家就把里头做事的人都带走了,如今月月亏损,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该关门了。”

“这些庄子都是做什么生意的?”

“很多,布料,药草,茶叶,这些庄子都有涉及。”

“唔。”苏浅翻了几页账目,发现果然亏损严重,“如今我爹将这些琐事之事都交给了你来管,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氏尴尬的抓了抓脖子,“四姑娘,你也知道的,我从前一直在乡下,能学得几个字已经算是很好了,哪儿会处理这种生意上的事。”

苏浅挑眉,“所以你打算把这件事交给我?”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确实只能劳烦四姑娘你了。这些庄子里头的许多老人都是从柳家分派来的,如果庄子真的倒闭,那他们的生计恐怕会很艰难。”

“我知道了。”萧氏说的没错,这庄子可是她小娘留下的嫁妆,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走向没落,“萧姨娘,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想法子来办。”

萧氏松了口气,“那就辛苦四姑娘了。”

将这些账册都整理出来带回了梅苑,苏浅连夜看了个大概,第二日便带着九夜赶去了其中一个庄子。

和想象中的一样,这些庄子大门都已经有些褪色,门口的落叶也已经堆积到了脚踝,一看就知道许久都不曾有人来过。

抬脚踏入门内,苏浅四周打量了一眼,很快一个年迈的老人就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你,你是四小姐么?”

“我是,你认识我?”

老人眼睛里瞬间泛起了泪光,“老奴从未见过四小姐,但你的样貌,和柳小姐一模一样。”

柳小姐?想必说的应该是她的娘吧。

没想到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小娘。

苏浅对这个年迈的老人不免多了些亲切感,“我该怎么称呼您?”

“老奴姓陈,从前柳小姐都是叫我陈伯的。”

苏浅点头,“那我也随我娘唤您一声陈伯吧,陈伯,方便带我去院子里坐坐么?我有些事想要与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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