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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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枢国,女子不守妇道是比杀人还要严重的大罪,毕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头上戴了顶绿帽子。

更何况,这回戴绿帽子的还是二皇子?

“好!姐妹们,我们先走!”

叶娟一挥手,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几人出了皇子府,苏浅在门口站了片刻,看着苏琪死尸般的模样,冷冷一笑。

这一次,是她赢了。

……

“你说什么?!”

汀兰苑——

张绣吟手里握着的鎏金瓷盏“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片。

“夫人,是真的,现在二小姐已经被绑去牢房了,听闻皇子府内也有人传信给二皇子了,您快想个法子吧!”

“法子,我还能有什么法子!这个蠢货,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完了,这回全完了!”张绣吟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直接瘫倒在了凳子上。

如今皇帝身子愈发不行,动不动就咳嗽吐血,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原以为能靠着苏琪为自己稳固地位,谁曾想,自己这个费尽心思教导的女儿,居然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丑事来。

“那夫人,咱们就不管二小姐了么?她……”

“怎么管!”张绣吟像是发疯了般推倒了面前的桌子,眼珠上的血丝像是要炸开一样,“她与人偷.情,二皇子也绝对不可能绕得了她,我不过一个深闺妇人,拿什么去管!”

老嬷嬷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夫人,夫人!”

两人正沉默着,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丫鬟急促的叫唤声,张绣吟已经满肚子怒火,听到这声音,扯开嗓子怒骂道:“叫什么叫,滚!”

“夫人!老夫人和侯爷都在竹园等您过去,说是为了二小姐的事。”

张绣吟怒极反笑,“好,好啊,这些人怕是做梦都在等这天,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走!”

就算没了苏琪,她还有苏娇做后盾,只要皇帝一天不死,她就仍是侯府不可动摇的主母,老夫人也好,苏士林也好,她没什么可惧怕的!

竹园——

张绣吟前脚刚跨进去,老夫人就将佛珠狠狠砸在了她脚边,“你这个糊涂东西教导出来的好女儿,我们侯府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呵,我的女儿怎么了?她嫁入二皇子府时,你不是也欢欢喜喜的出去送了么?我说老夫人,咱们做人可得讲良心,这些年来,你除了训斥人,还做过什么有用的事儿?”

张绣吟简直像是吃了一斤炸药,中气十足的骂人声,震的苏士林耳膜都有些疼。

“混账!谁给你的资格这么跟老夫人说话!”“腾”的站起身,苏士林铁青着脸给了张绣一巴掌。

这一巴掌,苏士林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张绣吟一时没站稳,踉跄几步跌倒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着,“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苏士林冷哼,“我为何不能打你?这侯府,是姓苏,不姓张,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身份,你还有脸跟我提身份。苏士林,若不是张家相助,你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若不是娇儿嫁入皇宫陪伴君侧,你能当上这个侯爷?呸!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张绣吟今天明显是什么都不想顾忌了,往日里不敢说的话一个劲儿的全骂了出来,“你这个懦弱无能的东西,府内出了什么事,不都是我忙里往外的去周全?你呢?你又做了什么?纳小妾,养外室,你身为一个男人,当家之主,有什么用?”

苏士林脸色从铁青又变成了猪肝色,眼睛都快瞪得裂了开来,“张绣吟!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凭什么要闭嘴,你以为这后院里有哪个女人是真心实意喜欢你?哈哈哈,笑话,这可真是个笑话,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儿子么?因为你这样无能的人,就不配有子孙后代,你活该断子绝孙,哈哈哈哈。”

“反了天了,这都反了天了!”老夫人气的直发抖,哆哆嗦嗦站起身,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这一动静,吓得王氏与萧氏赶紧去搀扶,苏士林现在已经怒红了眼,恨不得立刻杀了张绣吟才能解恨。

“你这种粗俗下作的女人,我娶你入侯府当主母,简直是有辱家门,来人,来人!给我拿笔墨来,我要休了这个毒妇!”

“休了我?!”张绣吟撑着爬了起来,嗤笑道,“你凭什么休了我?别忘了,娇儿还在宫里当宠妃,若没了她的庇佑,你觉得侯府还能有今时今日的荣耀么?”

“你,你……”

休又休不得,打又打不得,苏士林这辈子还从未被一个女子羞辱成这样过,最终和老夫人一般,“噗”的吐出了几口鲜血。

“老爷!”

王氏赶紧去搀扶住了苏士林,生怕他就此晕厥过去。

苏士林视线死死瞪着张绣吟,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来人!给我把张绣吟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是!”

处在癫狂状态中的张绣吟很快就被拖了下去,此刻正堂里两个吐血的,一个担忧不已的,两个看好戏的,场景颇为热闹。

“行了,人已经处置了,爹,你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免得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苏浅饮了口茶,风轻云淡的声音落在苏士林耳朵里,更刺的他一阵血气上涌。

“苏浅,你是故意带人揭发苏琪的,是不是?!”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恰好撞破此事?

苏浅笑的眉目弯弯,“爹爹,苏琪已经折了,苏娇也不知能撑多久,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么?”

苏士林胸口一阵闷痛,眼前的苏浅,仿佛恶鬼一般让他感觉到了恐惧。

是她,果然是她!

原来后院这一众女人里,苏浅才是隐藏最深的人。

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苏浅站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府歇息了。爹爹,老夫人,你们切记别气坏了身子,以后这府里,可还有的是热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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