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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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千晨眉头微蹙,她活了两世,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苗疆有这样的蛊术?

不过苗疆神秘莫测,向来不与外人往来,也正因如此,外人对苗疆的描述,大多都不切实际。

苗疆神秘,要是有什么神神叨叨的事情,推在苗疆身上,总不会有错。

不管顾习凛为何将事情扯到了苗疆一事上,不过到底是如了锦千晨的意思,至少寻了一个理由,来说服锦飒,刘氏根本就没有想要杀害自己。

刘氏一怔,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顾习凛与锦千晨却摆明了要放过她。

明知道锦千晨这么做,一定有后招在等着自己,可是蝼蚁尚且偷生,能多活一日,兴许事情就会生变,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刘氏反应迅速,忽而又癫狂大笑,装疯卖傻地指着锦飒,道:“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我要杀了你们。”刘氏见什么摔什么,如此怪异的举动,让锦飒一惊,心中也动摇了起来,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了刘氏,她刚才说那般歹毒的话,当真是被蛊术迷了心窍?

锦温颖气恼非常,虽说刘氏对她曾经百般呵护,可是今日之后,他们之间,必定会争锋相对,不死不休,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敌人。

刘氏该死,可是偏偏锦千晨却要放过刘氏,而刘氏也瞧准了时机,装疯卖傻,做出了一副挡着受人控制,神志不清的样子。

如此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当真了不得,有此劲敌,只怕锦温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你是谁,为何要杀害安安。”顾习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开口。

可是顾习凛眼中的担忧之色,却让人难辨真假,锦飒看了,心中这才安心了两分,好在顾习凛对锦千晨是真心相对,以后必定会好好保护锦千晨,不让她受到伤害。

“我是谁?”刘氏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跑到墙角,一个劲地以头撞着墙壁,痛苦不堪,口中反反复复地道:“我是谁?”

锦千晨也不阻止,假装见此情形,受到惊吓,不敢直视,扑进了顾习凛的怀中,埋首在他胸膛。

分明是有意不组织,就等着刘氏撞一个头破血流。

还是锦飒看不过去,阻止了刘氏这般自残的行为,刘氏奋力挣扎,还想要去折磨自己,却在挣扎过程之中,身子一软,就昏厥了过去。

至于是真晕还是假晕,只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父亲,这些日子将军府怪事频发,就说二妹妹,竟然偶遇高人,修复面容,又无缘无故,身负重伤,就是大夫都说怕是二妹妹要在病榻之上,躺个三五个月,二妹妹却在三日之内,活蹦乱跳,当真是奇幻至极。母亲今日所言所行,又分外蹊跷,必然不是母亲本意,父亲切不可冤枉了母亲。”

明知道锦温颖想要刘氏去死,锦千晨偏偏要救下刘氏。

锦飒一想,当真如此,便听了顾习凛的建议,此事不可声张,唤了大夫处理了刘氏额头上的伤口之后,便将刘氏禁足,再做观察。

自然,若是没有弄清楚刘氏到底怎么一回事,未曾保证刘氏已经恢复正常,是绝不会放刘氏出门的,如此一来,刘氏也不能够参加锦飒的寿辰了。

锦千晨又将今日宫中的事情,与锦飒交代了一番,才随着顾习凛一起离开了将军府。

看着二人如胶似漆,恩爱非常,锦飒原本的郁气,这才消散了一半。

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锦飒寿辰,虽说刘氏不在,可是国公府白家却来了人,替将军府招待客人。

这日,将军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府门之外,马车接踵而来,门庭若市。

刘氏未曾出来,对外只说是感染了重病,在这个日子,只怕将病气带给了贵客。

众人看着国公府的夫人为将军府操劳,个个都不免心中沉吟,这将军府与国公府当真是亲如一家,如今朝堂之上,瞬息万变,只怕国公府与将军府会同气连枝,往后必定是在一个阵营之中。

而将军府的嫡女,可是当今的睿王妃,锦飒对锦千晨千依百顺,是不是足以说明,将军府与国公府都是支持睿王的?

原本睿王生母是宫女,身份低微,又不得皇帝器重,自然无人追随,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个睿王,也有了角逐帝王之争的资格。

不过这些话,众人心中猜测也就罢了,无人会将此说出来。

锦飒是南越第一大将,此番开疆扩土有功,凯旋归来,战功赫赫,适逢他诞辰,皇帝知晓锦飒不拘小节,为求他痛快尽兴,竟是早前就下了旨意,男女可同席,宾客尽欢。

寿宴之上,也大多是一熟识的人家不分男女,坐在一桌,觥筹交错,分外融洽,另有丝竹绕耳,歌舞升平。

正酣畅,宁心惠突然从坐席上站了起来,焦灼难安地看着慕容牧。

锦千晨与顾习凛对视一眼,顾习凛斟了一杯美酒浅酌,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慕容牧这老匹夫,当真是有些本事,不过是十日之前,在街道上见了宁家小姐一面,短短几日,竟然便让宁家小姐对他言听计从了?你猜,慕容牧今日是让宁家小姐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戏?”

“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锦千晨想到十日前的情景,胸有成竹道:“我猜,与金瞎子的事情有关。若是所料不差,宁家今日是要遭殃了。”

“王妃当真是冰雪聪明。”顾习凛靠近锦千晨,温热的气息,故意喷洒在了锦千晨的脸上。

“锦将军,锦将军保家卫国,赫赫大名,如雷贯耳,听闻宁家二小姐也自小就崇敬锦将军。”慕容牧收到了宁心惠焦灼的视线,突然开口道:“听闻今日还特意准备了礼物,为锦将军贺寿。”

宁家与慕容家素来没有交情,宁心惠崇敬锦飒,与慕容牧有何干系,何须慕容牧开口?宁大人听了此言,心知不好,赶忙朝着宁心惠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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