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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过去生活里的柳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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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架你还有理了是吗?”班主任老师听了柳森的话,说道。

“我打架确实不对,但是我至少是打对了人。”柳森丝毫不退缩的和老师辩解道。

“你……”老是被柳森说的哑口无言。

…………

最后,抄袭风波这件事儿,就是以韩惊蛰作弊,柳森和那个男生打架被学校给予记过处分收尾。那一次的市级荣誉称号,韩惊蛰和那个男生都没能得到。而是白白的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是韩惊蛰高中生活,一个不小的插曲。

那件是结束之后,柳森很难郑重的给了韩惊蛰一个承诺。

“惊蛰,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站在你的身边……”话虽简单,但对当时的、处于孤立无援地位,默默奋斗的韩惊蛰来说,柳森无疑就是和韩惊蛰并肩作战的勇士、是同学、是战友、是朋友、也是柳森心里和韩惊蛰心里彼此没有说出的恋人。

事实也确实是那样,高中的那两年,柳森是班级里唯一一个愿意和韩惊蛰做朋友,不嫌弃她,陪她走完高中生涯的伴侣。

高三下学期开学不久的校庆上,柳森大胆地站在舞台上,为韩惊蛰唱了一首周杰伦的《简单爱》,表达了自己对韩惊蛰的感情: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我想大声宣布,对你依依不舍。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河边的风,在吹著头发飘动。牵著你的手,一阵莫名感动。

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著日落,一直到我们都睡著。我想就这样牵著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想这样没担忧唱著歌一直走、我想就这样牵著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你靠著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著。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

想!简简单单爱!

想!简简单单爱!

…………

柳森很动情地唱着,他说的这些,韩惊蛰都懂。

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要毕业了,所以学校的老师们,对学生的管理,也没有以前那么严格了,只要不是做出太大的举动,不是做出最严重的事情,领导和老师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对于柳森在校庆上选择唱的这首情歌,领导和老师们都只是简单地当作看了一个节目而已,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

每一分,每一秒,那汩汩流动着的,不仅仅是你身体里的血液,也是你存活的生命源泉——时间。听,一丝丝抽尽,缓慢却又急促,带着你,走过了高中生活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时间飞逝,岁月匆匆,很快的,大家就纷纷奔赴那人生的第一个可以改变你命运的转折点。

高考结束之后,韩惊蛰在柳森的万般求说下,终于答应可以送自己回家。

韩惊蛰行李还是有些多的,高中三年,自己做了好多的笔记,韩惊蛰不忍心丢掉,于是就都带回了家。

韩惊蛰和柳森一起坐车回了家。下车,刚上桥,韩惊蛰就远远地看到了奶奶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石板上。

“那就是我奶奶,我们走吧。”韩惊蛰对柳森说道。

“好。”柳森帮韩惊蛰拿着行李,两个人便一起回了家。

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韩惊蛰突然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于是便加快了脚步。

“奶奶,我回来了。”韩惊蛰走到门口,高兴的唤道。

“惊蛰回来了。我的宝贝儿孙女儿……”奶奶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有些哽咽,拉住了韩惊蛰的手。

奶奶的手掌冰冷,头发花白,和两个月前韩惊蛰回来时看到的奶奶完全不一样,奶奶沧桑了很多,好像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

“奶奶,我们回家吧。”韩惊蛰搀扶着奶奶进了家里的庭院。

“爷爷,我回来了。”韩惊蛰进到院子时候,感觉比平时自己回来萧条、冷清了许多。但还是像每次那样,喊道。

结果没有听到回应声,反而听到了奶奶在自己耳边的低啜声。

“奶奶,您怎么了?爷爷呢?是在睡觉吗?”韩惊蛰刚才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松开奶奶的手,就跑进了屋,结果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爷爷的身影,反而在一进门的墙上,看到了爷爷的黑白照片,以及桌子上面的祭品和香炉里面还在燃着的香。

“奶奶,爷爷呢?爷爷呢?”韩惊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里面看到的,转身问已经被柳森搀进房间的奶奶。

“惊蛰,你听奶奶说。”韩惊蛰的奶奶哭泣着,一边擦眼泪,一边拉着韩惊蛰的手说。

“这不是真的,奶奶,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奶奶?”韩惊蛰的情绪有些失控,拉着奶奶的手,反复地问道,泪水早已布满韩惊蛰的脸,滴到了韩惊蛰紧握的奶奶的手和自己的手。

“惊蛰,你过来,奶奶和你说。”韩惊蛰的奶奶强忍着,拉着韩惊蛰坐到了房间里的椅子上。

“奶奶……呜呜……,我不相信……”韩惊蛰蹲在奶奶的脚边,哭着说。

“惊蛰不哭,我的宝贝孙女儿不哭……”韩惊蛰的奶奶哄着韩惊蛰说。

“两个月之前,你回来的时候,爷爷就已经生病很严重了。只是当时为了不让你发现,你爷爷一直在忍着病痛。”韩惊蛰的奶奶说。

“你走之后,爷爷的病更加的恶化了,医生说,你爷爷得的是肝癌,活不了多久了。癌细胞扩散的已经占满了整个肝。还有一个月,你就参加高考了。那个时候你打电话说想要回来住一晚,我和你爷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最后的时候阻止了你。并不是爷爷和奶奶不想让你回来,而是当时你爷爷随时都可能离开。不想因为这件事儿耽误你、影响你高考,所以你爷爷和我才选择不然你回来。那次你打电话之后没过几天,爷爷就离开了。看着他被病痛折磨,我……”韩惊蛰的奶奶说道这里,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想起那段往事儿,韩惊蛰的奶奶潸然泪下,整个人憔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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