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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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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在心中暗赞老者的老谋深算,反思一番自己近日的作为,帮着玉兰蓄势,就因一味强取,最终处于被动,而今日在具大的天狗危机面前,也只会以强对强的抵御,对于“弱者道之用”这句话的领悟运用,道行差的远矣!

虽然被用蛊虫所制,但与任务并不违背,殊途同归,常乐还是相信眼前的老者会为自己解蛊,先心大的不管自身隐患,正色的向老者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全力对付天狗!”老者不温不火的道出要求,却抛出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常乐慌张的退后两步,满脸难以置信的回道:“开什么玩笑!你村落中这么多老猎人在,他们才应当是对付天狗的主力,我实力弱得很,帮着做点小事就行了。”

老者并未惊愕于少年的推迟,反而像是早以料定少年会有此反应,居然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天狗狡猾如狸,村中的老猎人对付普通兽类经验丰富,但论狡猾程度,远不及你这个外来者,我派人带你四处观察周围地形,你可设想一下,天狗会躲藏在哪里指挥,只有先伏杀天狗,晚上我们才有赢的机会,不然村落的三十多名勇士很可能挡不住豺狼围攻,我村若是不保,贵客也会有性命之危。”

“该死的老东西!”常乐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句,但受制于人,不敢发难。

接下来老者用脚趾解开了常乐手脚上的藤绳,带着常乐一路走出了村落,一番高呼后,找到了尾随而来的殷红和常玉兰,常乐向疑惑中的两人解释道:“我与这位阿公已经完成了沟通,会同心协力在晚上对付天狗。”

但却对自身的遭遇只字未提,两女看着他只着一条底 裤,满脸的愁容,也没当众触霉头的多问。

在两女进村时,小孩子们也围上来要扒两人身上的漂亮衣服,但却被阿公呵斥:“不可对朋友无礼。”

这更让常乐火大,他的衣服已经被小孩和妇女们撕扯成了碎片,拿去制作成了网兜,用于捕获萤火虫,一度怀疑这个老东西是故意针对自己,为什么自己进村时不主动出来为自己解围,现在才当起了好人。

老者又带着三人回到了枯树下,这次在洞中找出了一张鹿皮,递给了常乐,因为他发现常乐在两女面前裸露身体,居然生出了几分羞耻感。

常乐在这些苗疆人面前暴露身体并未觉得不妥,但却不愿在两女面前暴露,趋同心理作祟。

常乐没有对老者客气,粗暴的抢过鹿皮围在腰间,不至于太过衣着暴露,双手捶胸的学着棕熊发泄一番,居然还有了几分野蛮霸气,但怒气未消,以不知好歹的近乎怒吼式声音埋怨道:“刚刚怎么不拿出来!”

老者似乎有意气常乐,满是皱纹的脸色居然露出了一抹柔和的微笑回道:“忘记了!”

让少年差点把后槽牙都咬碎。

阿公又让妇女们端来的食物招待三人,种类只有两种,一种是用某种根茎的粉末做成的类似面饼食物,基本没有谷物的糯香味,因为缺少油脂,多处黑糊严重影响了口感,加之入口还有一股异样的涩味,实在难以下咽。

三人都是昨日戌时才吃过东西,怕干扰大战中的行动,在军营还不敢吃的太饱,一直忙活道现在没有休息过,都是饥肠辘辘,强忍着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又分别拿起刚刚烤的焦黄的鹿腿肉,这总不至于太过难吃吧!

先谨慎的小口咀嚼着边角肉丝,焦脆感十足,肉质细腻,火候掌握的还不错,就是咸淡味不够,未能完全压制血腥味,应该是村落缺少盐巴和香料,但却比面饼可口多了,三人不由拿起肉块大快朵颐起来。

一根小腿骨的肉块下肚,常乐突然发现胸腹中莫名升起一股燥热感,而且血液还有往下肢聚集的迹象,让鹿皮上支起了一个明显的鼓包,让常乐更觉尴尬。

老者自然留意到了常乐的窘态,解释道:“村落中十岁前的小孩并不让吃肉,村子需要战士更早成熟,会在不多的肉食中掺入一些催熟的草药,若能排解,客人可放心大胆的多吃些,管够!”

常乐只能将目光隐隐瞥向一旁的殷红,殷红显然听懂了老者的话,但还是大口的吃肉,却对常乐投望过来的眼神,竖起了食指和中指,还效仿剪刀的声音,发出“咔嚓”声警告。

常玉兰也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老者的话,害怕的放下了手中的肉块,不敢再吃,老者却好心的提醒道:“此药只对男人起效,女儿无碍的。”

看着常乐只能拿起难吃的面饼啃咬,老者又一脸和善的对常乐劝说道:“客人若是愿意在村落留下后代,我可以挑选一名未婚的幼女服侍贵客,这种后代往往能诞生出强大的战士,乃是村落强盛之福。”

常乐顺着阿公的目光扭头回望过去,果然发现不远处,三位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并排坐在一个树干上,脸露羞涩的正对这边,像是在等着被常乐挑选。

常乐刚在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民风淳朴。”

“哎呦!哎呦!轻点,快掉了!”一只火热的柔荑拧着常乐的耳朵,将头侧望的头强拧了回来,还将木盘上所有的面饼都丢到了常乐怀里,而鹿腿肉则全拿去和常玉兰分食。

女人心,海底针,不帮着解决内在的“欢愉”,还不能人去“偷欢”,做男人难啊!

阿公并未强人所难,在三人吃饱后,刚刚出去的猎队成员两两抬着一篮子的淤泥回来,顿时一大股奇丑无比的味道在村落外漫延,还有漫天的蚊虫施虐,让没有衣服防护的常乐恨不得抱头鼠窜,不停拍打身上的蚊子。

老者继续解惑道:“我们发现猎场中一些腐烂的尸体,都会丢到河湾的污水沟中,常此以往哪里的淤泥就成了这个样子,豺狼都嗅觉灵敏,在黑夜依靠嗅觉判断敌人方位比用眼睛还好用,把这些淤泥布置在村落周围,可以影响豺狼们的嗅觉,接下里要靠三位想办法对付天狗了。”

三人看着猎队成员们,将村落外里里外外都撒上了一坨坨淤泥,妇孺们也对这一举动莫名其妙,老者则去到了老弱妇孺中间,带领收拾矮山中开凿出来的一个具大山洞,哪里是存储粮食的地方,老者承诺晚上要在里面给大家讲故事,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而猎人们已经隐隐知道了晚上的危机,队长吩咐大家抓紧准备更多的武器,还有几人在研磨止血的草药,找回来了其他猎队的成员,誓死要保卫家园。一切防御工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大多数人却以为只是玩闹般,积极的参与进来,如此领导能力看得三人频频反思。

阿公分配给了三人两个年轻的猎人,任凭三人差遣,正是之前打过常乐的豹列和豹卡,常乐的武器都归还了,当豹卡归还十子弩时,常乐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隐隐不舍,但却没有大方的直接赠送换取人情,晚上自己的危险也不小,还是先顾好自己。

接下来五人在村落外围一圈圈的游荡,观察着地势,猜测天狗可能会隐匿之处,好提前埋伏。

天狗要统御指挥众兽,按人类打仗的经验,肯定要占据制高地势进行观察,村落周边地势最高处肯定是众多挺立入苍穹的巨树,但常乐已经在阿公口中确认得知,狼与狗都不会爬树,这让对制高点的判断范围大幅度的缩小,因为第二制高点非环绕村落的矮山莫属。

三人在豹列和豹卡的带领下,依靠绳索爬上了高约两丈的矮山顶,矮山前后全部灌木丛生,在村落的这一面灌木被清理过一些,依靠绳索能够轻易爬上来,另一面则多处陡峭异常,难以攀爬,而且村落也在自家的依仗上做了防御措施,上面修有一圈栅栏,还养殖了具有毒刺的藤蔓 ,看着确实能防止飞禽走兽,却不一定能拦得住狡猾的天狗和一众豺狼。

殷红脸露喜色的环顾四周道:“坚守这里倒是不错,只要多做点防护措施,天然占据地利,还可以用弓弩为下方的人员做掩护,豺狼要是敢强攻这里,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常乐则不客气是嘲讽道:“要是只看出这些,那个老东西根本用不上我们,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处地势是唯一的依仗吗?让我们来更多的是发现漏洞的,要是你是天狗,看到了这里的防御工势会怎么进攻?”

殷红双臂抱胸的回怼:“你才是狗?”

常玉兰知道殷红不擅长排兵布阵,不愿让两人玩闹的又吵起来,开口道:“天狗虽不是真正的灵兽,但也有两样强大的本命神通,一为吞食月光,让周围一片昏暗无光,二是妖风呼啸,吹灭烛火,皆是消除光源的本领,所以阿公才会让妇孺小孩们去捕捉萤火虫。要拿下此阵地不可一味强攻,可在前面让一众豺狼佯攻骚扰,然后派遣精锐偷偷潜入矮山反面,爬上来出其不意的偷袭,所以我们可以在坡下设伏,躲在树上,在豺狼爬山时用弓箭射击,还可在矮山上多准备石块,居高临下打他们。”

“只在意料之中。”常乐高深莫测的评论一番,可是自己却背立双手笑而不语。

殷红看不过去了,直接仰手道:“是不是想讨打,有屁快放!”

常乐却眯着眼公然道:“你让我亲一口,我才告诉你们!”

殷红扬起手臂就要打下去,可是常乐根本不怕,一动不动的闭眼站立,等着挨打,但却不愿多说半句,殷红自知吃饭时的举动理亏,常乐才会蓄意针对自己,这一巴掌怎么也真打不下去,只能妥协道:“你闭紧眼睛,我亲你一下。”

其他人就看到了殷红合拢手指在常乐崛起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一触即止,但常乐睁开眼一副暗喜的模样,还以为真被亲了,而且殷红脸上一阵娇羞的姿态,看得两个苗疆人都面红耳赤,隐隐知道三人在玩与什么有关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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