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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们想见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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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荒废的小区,像极了《我是传奇》中丧尸袭击过后的城市。

  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一处门前长了一些荒草的五层建筑楼下。那栋楼,看上去就是一座危房。灰黑色的墙面,水渍斑驳。上面爬满了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藤蔓。那些藤蔓早已经枯死。

  第一辆轿车上下来三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他们打开后座的门,又下来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

  “核实一下,陆压道人消失在玄明气中。”一个年轻人说了一句古里古怪的话,可是他表情认真。另外几个人向着周围的破旧建筑环视。

  老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有那么五六秒钟的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之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好,核实完毕,跟我们进去。”年轻人说完,就带着大家向那栋五层的建筑里面走。

  老人跟在身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居然还漏出了些许的胆怯!

  “几位上人,可能告诉本座……不,告诉我,何时能见到老祖?这里似乎,并非无上虚空之境。”老人的提问毫无底气,更像是在乞求对方,能施舍一个答案。

  “一时还见不到,这里也不是你说的无上虚空之境,不过……很快就要是了……”

  ……

  实验室里,史欣然的办公室。

  杜子腾和女友站在史欣然的办公桌前面,仍旧做着各种小动作,十分尴尬的推诿着刚才被史欣然偷听的事情。

  史欣然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低着头。

  这样的场景,让两个年轻人更加害怕了。他们不想离开中心。这是他们心中认为的科技最前沿。这种前沿,高度碾压医学、天文学、物理学等任何一个单一学科。

  “组长……对……”杜子腾尴尬的开口,他本想承认个错误,可是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全,就被史欣然打断了。

  “坐”史欣然头也不抬,不知道是太过疲惫,还是忧心忡忡。

  两个人面前只有一把椅子,杜子腾刚要做出坐下的姿势。

  “不是你!她!”史欣然头也不抬的开口,用右手一个手指,指了一下杜子腾的女友。好像脑袋上面也长了眼睛。

  “组……组长……我们刚才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们不懂事,不是故意的,您可千万别……”女友结结巴巴,羞愧难当。

  “你学什么的?”史欣然终于抬起了头,交叉着胳膊垫在自己下巴下面。那样子,像一个讨教学问的小学生。

  “博士……读……天体物理学。”杜子腾的女友怯怯的说,不明白这个提问背后的意图。

  “喜欢神话故事?”史欣然脸上居然漏出了难得的微笑。

  “嗯……不不不,不喜欢,不喜欢,以后再也不喜欢了。”女友先是答应,杜子腾站在椅子旁边扯了一下她的领子,她连忙矢口否认。

  “我原来也喜欢,可是神话……帮不了我。”史欣然看着隔开办公室与走廊的玻璃幕墙,好像回忆着往事。

  “真……的?您也喜欢?曾经?……”女友试探了一下。

  “你的理论,能不能解释一下鬼,或者附体什么的……”史欣然眼神里充满了孩子一样的好奇。

  “那个……是这样哈,我就那么一说,我都承认错误了组长,您就算被附体,也是被天使附体。”女友狡辩着,已经明显坐不住那把椅子了。

  “天使……西方的。我想听东方的。真的。说来听听。”

  “这样哈……您看,宇宙起源于大爆炸,就是能量……”女友又开始从头讲述她的那套理论。

  “这些……刚才你说过了,我听到了。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史欣然打断了她。

  “哦哦,好的。既然物质起源于能量,而宇宙能量总体又守恒,您说物质会转化成什么?是不是……能量,或者某种引力、场力什么的?我们的场力,是很有可能被其他场力干扰的。就比如,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他就开心,身体代谢机能也跟着加强。荷尔蒙分泌也加强。要是不开心呢,那就会把我们也吓坏了……哦,不,我不是说您啊,是把别人也吓坏了。场能之间,可以相互影响。”

  “接着说。”史欣然静静的听着,像是小时候爸爸给他讲老掉牙的封神演义。

  “所以您不觉得,神话,只是用当时的理论解释不了么?解释不了,就是迷信。现在能解释了,还能是迷信吗?”

  “你全名叫什么?”史欣然问。

  “辛雨”女生又有点懵逼,不知道史欣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觉得你不太适合现在的工作。有点……大材小用。”史欣然态度十分冷静。

  “别别别,组长,我错了,我俩都错了,求您了,我们真的特别喜欢这……”辛雨像要急哭了。

  “听我的,换个工作,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发挥你们想象力的机会。”史欣然不紧不慢的语气,吓坏了两个年轻人。

  “组长,我们给您跪下了成吗?干什么都行,就别让我们离开,我们不要什么机会。您要是看我们不顺眼,把我们调别的组……”杜子腾是完全慌了。

  “来做我的助手吧,协助我……”史欣然被两个人的样子逗笑了。

  “组长,我们……求您了……啊?您刚才说什么?助手?谁的?您的?”杜子腾脸色一下变了,像一个刚从深林走进城市的猴子。

  “是的,明天开始,你们俩跟着我,搬到我隔壁的办公室。”史欣然起身,敲了敲他身后的玻璃幕墙。

  “监视我们?”辛雨声音弱弱的。

  “我没有那个爱好,也没那个时间。我是认真的,就这么决定了。”史欣然又恢复了女强人的常态。边说边整理着自己桌子上的文件。

  “以后整理文件这事,你俩做。这是我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史欣然说着,扔给辛雨一把钥匙。

  杜子腾和辛雨拿着钥匙,愣愣的看着史欣然,完全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获得的信任。

  “组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现在就开始。”

  “那……我们能不能见见那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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