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宋三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满不在乎地说：“被人坑了呗。”
陆九霄：“你不知道圣女是做什么的吗？这样的事情都能被坑。”
“没有办法，我想着成为圣女，没准对你拿到东西更有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起码把欠你的人情都还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宋三月说得非常平静，并且还频频点头对自己这种牺牲精神表示满意。
死不死的，对于她来说，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番话戳到了陆九霄的心，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你真的就那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妖君大人，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不想再拖累你，所以能趁早两清就两清了吧。免得以后发生其他的事情，比较麻烦。”宋三月认认真真地说。
不论别的，就她和陆九霄的这种感情状态，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男女之情。
旁人都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只有他们把每一件事就纳入欠债还债范围内，计算得比谁都要清楚。
晚饭，陆九霄没有像之前那样，逼着宋三月给他夹菜，宋三月把筷子伸出去，却是习惯性地夹了陆九霄喜欢吃的芹菜炒肉。
正要丢进他碗里，突然间反应过来，慌忙把菜放在自己碗里。
宋三月哑然，看了一眼陆九霄，他岿然不动地吃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怎么了？”陆九霄啃着筷子发问。
宋三月摇摇头：“没什么，今天的菜不是很好吃。”
陆九霄：“那让他们重做。”
宋三月：“不用了，明天自己做菜吧。”
每次吃饭桌子上都会有陆九霄喜欢吃的菜，时间久了宋三月在饭前都能报上一堆菜名。她匆匆忙忙地吃完，先陆九霄一步回到卧室，发现窗台上摆放着一束满天星。
只不过已经快要枯萎了。
宋三月停住了脚步。
前段时间陆九霄也是逼着她住在赵家楼，那个时候几乎每天早上她的窗台上都有满天星，她还以为是时夜送的，现在看来大约是陆九霄放着的。
也知道送花给女孩子啊。
宋三月从一束里面抽了一支放在鼻尖嗅了嗅，仍旧残留有淡淡的馨香。
陆九霄回来就瞧见宋三月盯着花发呆，他生硬地说：“不知道谁放在这里的花，看来你挺喜欢的，喜欢就带走吧。呃，就是有点蔫了。”
“没事，我拿一支就可以了。”宋三月重新取了个高颈花瓶，把一支满天星放在里面，瓶子则是放在了书柜上。
入夜，陆九霄在看书，宋三月躺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三月始终保持着侧躺姿势，即使背对着陆九霄，也能感受到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她翻了个身，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死亡凝视。
陆九霄眼睛眨也不眨，目光始终凝聚在宋三月脸庞，简直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深夜里，宋三月哑着嗓子说：“你不看着我会死啊？”
陆九霄依旧是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良久，宋三月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他才懒懒地开口：“会很难受。”
宋三月不在的时间里，他都是这种状态，好像做什么都不对了。
清晨醒来，感觉少了什么，心也空落落的。
就连小厮都说他安静下来很吓人。
只不过这些落在宋三月嘴里就不是那么令人感动了，她说：“难受？需要吃药吗，要不要我喂你一壶鹤顶红？”
“你不敢。”陆九霄闷闷地说。
“欠债的人当然不敢。”等到人情债还完了，宋三月说不准还真敢。
趁机片刻，宋三月问：“要是真正的薛然出现了，你还会这么把我留在你身边？”
陆九霄终于换了个姿势，不再看宋三月，而是望着房梁。
很久。
三个字从他唇边轻吐出来：“不知道。”
毕竟太久没有见过薛然，现在的薛然和从前有什么区别，重逢是怎样的光景，他不能预料。
宋三月顿时就明白了，他心里还是倾向于薛然的，所有对陆九霄燃烧起来的希望纷纷熄灭。
就这样吧，等他拿到东西，一别两宽。
宋三月睡去了，眼角带着浅浅的泪痕。
安静的走廊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穿着带款帽檐的大衣，悄悄摸摸地出现在放着盒子的房间，端着一束满天星隐藏着影子。
严越在满天星上面洒了一些药粉，浓郁的味道四散而来，向屋内飘散而去，他们睡得更加安稳了。
而严越将门推开了一条缝，蹑手蹑脚地藏在柱子后面。
不多时，一个人从走廊那边跌跌撞撞地过来，摸到陆九霄旁边的房间，进入。
他像是喝醉了酒的人，在迫不及待地找寻什么东西。
次日。
宋三月睡醒之后脑袋昏昏沉沉，耳边还不断有人吵吵。她有些烦躁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而身旁竟然多了一个人。
陆九霄一只手搭在宋三月腰上，睡得很是香甜。
两人原本距离就很近，宋三月一个翻身，软软的唇瓣从陆九霄脸庞擦过，陆九霄还处于睡眠状态，更加过分地对着宋三月的脸蛋蹭了蹭。
淡淡的香。
今天应该会是不错的一天。
陆九霄刚这样想，胸口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爪子。
妖君大人骤然从睡梦中惊醒。
宋三月这一爪子打的很重，陆九霄的胸口甚至出现了三道血痕，他愣了下，旋即捞起被子抱住，冷着脸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温柔。”
宋三月：“要不要我再给你温柔的一爪子？”
陆九霄露着半边肩膀，乌发纷纷散落，遮住了半边脸，从宋三月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什么都没说，翻身将宋三月压住，附在她耳边哑声道：“你可以试试，看我会怎么做。”
鼻尖擦着宋三月的鼻尖。
陆九霄喷洒出的气息就落在她的脸上，把气氛烘托得无比暧昧。
就在他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刻，敲门声响起：“妖君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陆九霄冷声道。
小厮：“昨天带回来的盒子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