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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让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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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太累了,她只是轻轻哼了声,没有醒过来。

那人似乎非常不满,又狠狠推了下。

这次加重了力气,宋三月想要翻身,不料身侧空了,竟是掉在了地板上。

屁股摔成了八瓣。

宋三月下意识地揉了揉屁股,彻底醒了。

眼前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粉色围裙,长发盘起来,看起来利落干练。应该就是南和说的那位保姆了。

宋三月注意到她的嘴巴微微开合,似乎是想说什么,问:“你能说话吗?”

保姆点点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尖锐的嗓音,仿佛是有人玻璃片在划金属,听起来格外刺耳:“我、出、不、去”

她说话语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非常费劲。

宋三月觉得耳膜快被震破了,蹙眉问道:“为什么?”

保姆却是闭上了嘴巴,小心地指了指天花板。

宋三月向上望去,原本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白色墙壁,渐渐地有水从上面滴落,发出“嗒、嗒、嗒”的音调。

神奇的是,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驱使它们,那些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形成了一个圆形。

一滴水落在南和鼻尖,他敏锐得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腕表,又是凌晨十二点。

自从血玉镯子拿走以后,每到十二点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墙壁莫名渗水,水珠还会在墙壁上形成各种图案。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拿着画笔,在墙壁上挥毫泼墨,洒下自己的得意之作。

眼下天花板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脸。额头宽大,眼眸凌厉,长眉飞入鬓角,鼻梁高挺嘴唇微厚。

明明只是个平面的图片,在宋三月看来却是充满了立体感,好像这不仅仅是一幅画,而是衍生成了一尊雕塑。

看得出来这是个男人,而且生得朗眉星目,如果是真人的话,应该会受不少女孩子喜欢。

刚才的保姆对着这张脸跪拜下来,动作虔诚,像是在拜祭神祗。不仅如此,几分钟后,有几十只魅妖纷纷从墙缝里钻出来,都学着保姆的模样跪拜。

唯有宋三月和南和交换了下眼神,无动于衷。

保姆扯了扯宋三月睡衣的一角,示意她也跪下来,然而宋三月无视了她的动作和近乎哀求的表情。

不知怎的,看到这张脸有种奇怪的感情正从胸腔上涌,宛如潮水将宋三月淹没。脑袋不受控制地摇晃着,一下又一下。

宋三月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正在喷薄而出。

南和看情况不妙,提醒道:“吊坠。”

在此之前宋三月已经将吊坠戴在脖颈上了,听到南和的话她的意识似乎回来了一些,小手抬起摸了摸坠子,然而抬眸的刹那,嘴唇还是张开了。

宋三月并不想说话,但这具身体似乎不太受自己的控制。

一句话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你是李津。”

水珠凝成的双唇碰了碰,问:“你是”

南和怕情况不对,趁着宋三月不注意,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肩上,等到她晕过去了才回答:“她叫宋三月,我朋友。”

“隐藏身份吗?我怎么对她没有什么印象?”李津声线虚浮,听起来不太真实,像是离的很近又像是离得很远,分辨不出方向。

南和挠了挠光滑的后脑勺,嘿嘿一笑打算息事宁人:“她的身份您就不用管了,您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比如,为什么总是在这边,就不想着离开吗?”

李津不依不饶:“能念出我名字的没有几个,她应当是我的故人。”

“故人不故人的,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就不要再纠结。我们先解决现在的事。”南和抱起双臂,梗着脖子看天花板上李津的脸,问,“大哥,你在这边收了这么多小弟,时间也久了,就不考虑放他们走,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

李津面色有些为难,似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宋三月又醒了,不清不楚地说:“刚才什么情况?”

李津耳朵微动,成功地捕捉到宋三月的话,趁机发问:“你以前认识我?”

是阿镜认识好吧?

宋三月又不能把这个说出来,于是歪着脑袋想了想,信口说道:“我不认识你,但是有一个人认识。”

“谁?”

“薛然。”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李津有些不悦,甚至轻蔑地呵了一声,说:“她啊,还真是个极品。”

宋三月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觉得也是。本来看陆九霄喜欢她,我对她还挺感兴趣的,现在知道了她从前的一些事,发现我还是对薛莲更感兴趣。听说你是薛莲的丈夫?”

“是。”李津承认。

“那你应该在百年前就去世了,我忽然很想知道是谁这么跟你过不去,把你封在这个地方,百年之久都不让你出去。”宋三月循循善诱。

李津:“我也很想知道,可惜当时没有任何预兆,我甚至没有什么知觉,就成这样了。”

宋三月环视一周:“这栋房子是新的小区,不超过十年,你是从什么时候被困在这里的?”

李津:“我没有时间概念,先前感觉我在很黑的地方睡了很久,等被放出来就在这里了。时间久了他们也被困在这边,像是在迷宫里,始终都没有办法走出去。”

还真是棘手。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把他们困在这里的东西,如果东西找不到,这种情况就会一直持续,而且愈演愈烈。

南和:“我当时的思路也是如此,本以为是血玉手镯,当时把手镯带走也的确起到了一些作用,只是后来又无法控制了。”

而且房里本来磁场就比较混乱,很难探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宋三月愁眉苦脸之际,又听到了阿镜的说话声:“三月,你让我出来,我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

“真的。”阿镜信誓旦旦。

虽说宋三月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解决问题更重要,她和南和对视一眼想征求他的意见。

南和果断拒绝:“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谁知道阿镜打的什么主意,万一情况又不可控呢?

宋三月将吊坠交付给他:“你拿着这个东西,真有什么不对就往我身上贴,能制住阿镜。”

当下解决问题最重要。

南和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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