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一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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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旅初矢,一个学园都市中非常普通的Level 2异能力者,由于在学校中长期受到不良学生的欺压而得不到保护,因此消极沉沦、自暴自弃进而发展到心理压抑扭曲的地步。

  在接触到幻想御手之后,暴增的能力让他原本阴暗的心理得以释放,他首先报复的目标便是心中压抑感情迁怒的对象——风纪委员。

  不过此时的介旅初矢完全没了之前运筹帷幄的模样,连续被两名女生施以老拳伺候的他被人抬着送上了警备员的警车。他将面临大量人员伤害以及危害公共安全的指控。

  不过在场并无人关心他的下场。佐天泪子从口袋中掏出的那个播放器和介旅初矢的随身听才是在场女孩们关注的中心。

  她们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先带上这些证据,等汇报完情况的初春饰利一起返回风纪委员支部。

  途中,拥有直接操纵电子进而实现无程序骇入能力的御坂美琴对比了一些两个播放器中的音乐文件数据,确认其中保存的是同一首歌。

  林柯与加布里埃也和他们一起回到第一七七支部,佐天泪子首先详细描述了一下得到这份音乐文件的全过程,当然她很聪明地隐掉了关于预知能力那部分的内容,将发现隐藏链接只是单纯归结于运气。

  结合介旅初矢超越原本能力等级的爆炸威力,现在可以完全确认幻想御手这个都市传说中的梦幻道具的本体便是一份音乐文件。

  这一事实在这群女孩中间引发了激烈的讨论,不过林柯并不想这么掺和进去,对他来说虚空爆炸还是幻想御手什么的并不值得投入过多的精力。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涉及到了泪子,他也不会出手。

  泪子原本也在积极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在发现林柯两人无心参与只是坐在沙发上,她便靠了过来,小声说:“店长,师父,你们好像兴致不是很高呢。对这种能够直接影响大脑提升能力的音乐不感兴趣么?”

  林柯微微歪过头,“泪子,你要知道。任何能力的获取或者提升都不可能是凭空得来。你想想在学园都市建立到现在,有多少研究者对超能力进行了几十年的攻破都没有发现快速提升能力的途径。

  结果现在在一群低能力者手中一首乐曲便可以轻松完成短时间内能力水平的越级抬升,你觉得这合理么?”

  加布里埃也提醒她要想想自己之前的经历。

  “你是说这背后可能有什么隐患?”佐天泪子思索一下问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现在只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罢了。”林柯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低头想了想,佐天泪子靠近耳边用只有三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那师父和店长赋予我的原力呢?就像店长大人说的,如此强大的能力一定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获得吧。”

  “你在担心这个啊,”加布里埃笑着伸手揉乱她的头发,然后看向林柯,“放心吧,那份代价店长已经帮你付过了,不是么?”

  如果那几只由尸体复活过来的病毒体能被称为代价的话。

  两团雾气泛上泪子的一双大眼,“真的谢谢你,店长!”林柯不再言语,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想来泪子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他并不会把这背后的真相透露给她,就这么误会了也挺好。要是知道了为了给她实验结果先造了几个怪物出来,不知道小姑娘会怎么想......

  就在他们三个在一边接耳轻谈的功夫,另一边的四人也讨论出了结果。支部领导人固法美伟这会需要把得到的两份幻想御手拿去专业机构做鉴定分析。初春饰利负责在网络和数据库中收集幻想御手作为音乐文件散播的信息。

  御坂美琴则是想起了那天在街上遇到的脱衣女——木山春生,想起来她的身份正好是大脑生理学以及AIM扩散力场研究者。

  能够影响人类大脑的幻想御手正是她的研究范围,于是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决定去查询一下木山春生的相关信息,必要的话去拜访一下。

  这样林柯两人加上佐天泪子再留在支部当中就没什么作用了,于是他找了个理由提议离开。几人重重感谢一下提供重要线索的帮助之后将他们送出了第一七七支部的建筑。

  回到酒吧之中,佐天泪子去自己的房间之中继续练习原力的基础操纵技巧,林柯和加布里埃则是去安排甲贺忍蛙前往美国投放病毒源株。

  第二天一早,林柯看到了赶着出门的佐天泪子。

  “早啊,小佐天,今天不用上学吧,这么早出门么?”

  “是这样的,店长。昨天虚空爆炸案的介旅初矢在审问过程中突然昏迷。类似的昏迷事件也接连发生。包括我们最早在银行爆炸案中遇到的那个发火能力者。”

  说到这,泪子向着他眨了眨眼睛,她对于未来的预知又实现了一个。

  “正好,御坂学姐和白井同学准备拜访的那位木山春生研究员,受水穗机构医院的邀请,参与了集体昏迷事件的调查。她们邀请了木山小姐去一家餐厅想要了解情况,也给我和初春饰利发送了信息。”

  木山春生。这个名字在林柯脑中一闪而过,一瞬间从未来时间线的变动中稍稍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我能一起去么?”

  “哎?好啊!”

  于是,林柯跟着佐天泪子两人来到了一家医院附近的家庭餐厅,透过橱窗看到了其中靠窗坐着的御坂美琴三人。他很明确的捕捉到木山春生在看到自己时瞳孔猛地放大,这就很有趣了。

  一般来说,人类处于害怕或者焦虑发作状态时,通常瞳孔会膨胀或者说增大。这是由分泌出的肾上激素所引发。

  因为大脑提醒身体需要进入“求生模式”,这样可以让更多的光线进入眼睛,帮助看得更清楚,从而更好地远离潜在的危险。

  那么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性研究员只是看到自己就触发了身体的“求生模式”,看来上次的能力试验确实让自己在学园都市的研究员圈子中有了个“好”名声。

  走入餐厅,女生们互相之间打招呼。窗边的位置挤挤刚好能坐下六人。于是初春饰利、白井黑子与木山春生坐在一边。林柯则是和御坂美琴两人坐在一起,靠边的位置,正好与木山春生相对。

  很快几名女生聊起了关于幻想御手事情,木山春生也不时地以慵懒又憔悴的声音,以大脑学者的角度解答着女生们提出的问题。

  林柯并没有参加到对话中,他只是在专心喝着手中的冰可乐,顺便打量了一下木山春生。这个女研究员虽然一副做研究做傻了的模样示人,但是在回答问题时视线边际却一直保持在他的身上。

  十几分钟后,御坂美琴她们问光了问题,林柯却是不禁咧起了嘴角。他对面的木山春生看似很专业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却始终没有触碰到幻想御手问题的核心面。比如,造成众人同时间昏迷的原因等等。

  当要离开时,林柯借口想从这里带些外卖为理由留在了餐厅中。

  窗外,木山春生与四名女生分别,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林柯依旧坐在原位上等待了几分钟。叮咚,餐厅的门铃响起,木山春生再次出现默默坐到了他的对面。

  “林柯先生。”

  林柯不紧不慢地咬碎一颗冰块,“你想让我帮忙?”

  “对,我知道您在超能力研究领域的造诣和地位,我想寻求帮助。”木山春生的语气不似之前的慵懒,带上了明显的急切和恳求。

  “幻想御手,你的作品?”没等到她回答,林柯继续说道“简单分析一下其中隐藏的联协脑波,然后跟数据库中的样本进行比对就能找到你。是没想到?还是原本就打算打个时间差?”

  “我确实没准备怎么隐藏,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幻想御手,目标是多少个链接体?”

  “10000人,治疗程序我也准备好了。只要我完成演算工作就会让他们恢复原样,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目的?”

  木山春生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低下头片刻之后才开口,向林柯解释了自己如此做的原因。

  学园都市中存在一种名为留精弃粗,通俗称呼弃童的群体。社会上有些父母想丢弃孩子,他们会只付完学园都市的入学费之后便人间蒸发。这些被父母所抛弃的孩子就被称为弃童。

  学园都市建立了一些设施为弃童基础的教育与生活必需品等。然而其中一些设施的目的在于利用弃童进行研究与试验。

  两年前,木山春生还是是先进教育局小儿用能力教材开发所的研究员,领导是一个叫木原幻生的人。

  拥有教师资格证的她受到木原幻生的指派,在一个留精弃粗设施中担任一群弃童的班主任。

  在木山春生与这群弃童的相处中,不喜欢小孩的想法逐渐被改变并与他们建立了身后的羁绊和信任关系。

  在木原幻生的隐瞒下,她带着信任自己的学生参加了她所认为的没有任何问题的ai扩散力场控制实验。

  结果遭遇事故,参与实验的儿童全部陷入昏迷。木山春生随后才得知实验的真正内容是暴走能力法则解析用诱爆实验,目的是通过刺激超能力者的ai扩散力场来寻找让能力失控得条件。

  两年的时间,她一直竭尽所能想找到唤醒昏迷学生们的方法。但学园都市高层完全没有兴趣,她所提交的23次树形图设计者演算申请均遭到驳回。

  由此,木山春生对于寄希望于学园都市彻底失望,她想要打造另一套强大的基于复数大脑的演算系统。即能通过特定脑波将不同人脑整合为一套完整网络的幻想御手。

  木山春生将自己的故事和制造幻想御手的动机说完,林柯也吃掉了杯中的最后一颗冰块。

  “看起来,你还有一颗好老师的心。那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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