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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赵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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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说:“这块老腊肉,是用来当诱饵的。方市长现在吃的东西,什么蛇啊猫啊乌龟啊都不是她自己想吃,是她子宫里的东西想吃。这玩意儿馋的很,口味也奇葩。积年的老腊肉它一定喜欢。”

杨保生更不明白:“它喜欢有什么用啊?难不成吃了老腊肉它就不会在夫人肚子作妖了?治标不治本啊大师!还是拜托你给想个能把它弄出来的法子吧?”

谢林又往椅子上一靠:“我啥时候说要治标不治本了,听我的去找一柄带鱼线的鱼竿儿来,喔,还有绑人用的绳子,结实点的啊,浸过水再拿来,省得挣断了。”

“这……”

杨保生为难的看了方鸿一眼,方鸿叫他快去。

这一去,大背头不乐意了:“宝贝儿子,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也和你妈妈一样怪怪的了?你妈妈得了病,过几天咱们去德国治去。听爸爸的,别迷信了。”

方鸿跟他一阵解释,说这不是迷信。

方夫人可没方鸿那么好的性子,听见这话,口中抽个空甩出来一句:“你有事没事?没事回房间呆去,别在这儿添乱好吧?”

说完又埋下头,吃的不亦乐乎。

压根不理大背头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脸,看样子,大背头在方市长面前毫无地位,连有谢林这个外人在时,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也没发作,咬咬牙走了。

不一会,杨保生和刚才的罗锅小青年回来了。罗锅小青年手上拿一捆湿漉漉的绳子和一根鱼竿儿。

谢林就让他们用绳子把方市长绑在椅子上,捆紧实点。

方夫人说一切听谢林的,因为谢林是她宝贝儿子找回来的,她放心。

她一被捆在椅子上,口中停下吃东西,肚子开始疼了。薄薄的家常服根本遮不住肚皮上的状态,隆起的部位出现一个爪印。

那样子,仿佛把一只猫关在皮球里,它的爪子在里面抓皮球,却没把皮球抓破的样子。

这也疼的厉害。

方市长叫的,差点没把附近的人惊的报警。

谢林赶忙将老腊肉切了一块挂鱼钩上,又吊起来,放在方市长眼前。腊肉正吊在她鼻子跟前,左一下右一下的晃。

作为普通人,可闻不到腊肉什么味儿。

兴许正常人过去间一下,还会有臭味儿,可现在方宝璐闻来,只觉得香气钻鼻子,直想去咬那块儿肉,可咬不到。

每回她要接触到肉了,谢林都把鱼竿儿挪一下,她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也用不上双手,急的“嗷嗷”直叫。

这就跟用一捆草肉赶驴似的,只要你坐在驴车上,用一根竹竿挑起来在驴眼前晃,驴为了追着吃草,只能向前跑,可它永远得不到这捆草,只能一直向前跑。你用这捆草,便可想赶驴去哪里就去哪里,比挥鞭子抽它强多了。

现在,谢林也跟吊驴似的用肉吊她肚子里的东西。

之所以用鱼钩,因为方市长第一回吃的是王八,子宫里的东西也一定呈王八的形态。在之后她无论吃了多少东西,怨灵都会万众归一的,进到那个王八的形态里。

钓王八,不得用钩子么?

果然,方宝璐左咬右咬吃不到老腊肉,开始着急左右挣。椅子被摇的嘎嘎直响,还好绳子用水浸过,否则以她现在这个架势,非挣断不可。

谢林将老腊肉抬到她头顶,她便也将头抬起来,仰面对天。

老腊肉在距她鼻尖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左右晃动,肉香扑鼻。

她白眼一翻,嘴开始张的老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传说中的血盆大口,估计就是她现在这样了。

一张口,都能看到喉咙深处的红色了。

一小点点黑色的东西,仿佛海龟的划水用的脚,从喉咙深处的红色中探出一点来,在场的人一看,包括谢林都屏气敛息的:那玩意,来了。

方市长这会儿,嘴张的大大的,哈喇子直流。

但喉咙底依旧只有那么一小片色。

它在考虑要不要出来。

谢林一寻思,将手中的鱼竿低了低,老腊肉就在方市长口腔上,它再出来一步,就可以一口咬住,到时谢林顺势一拉。

果真,线猛动了一下,跟鱼儿咬勾似的。

谢林正要一拉,方市长的肚子却"咕咚”叫唤了一声,仿佛呼吸似的起伏动了一下,那原本咬住腊肉的东西,却一下松口,又挤进喉道回去了。

“怎么回事?”

谢林又看了一眼方市长的面相,发现她……原来是这么回事,他终于知道方市长肚子里的到底什么东西了。

一把将老腊肉收起来,正想将这消息告诉他们,并且换个方法解决子宫里的东西时,院子里有冲进来人了。

一见他们这阵势,又看方市长被捆在椅子上,哈喇子流了一大片在身:“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

方市长此时已经虚弱的耷拉个脑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几个混账,”

进来的是个十四五岁的青少年男孩儿,一见方市长的样子眼眶都红了,一脚踹在离方市长最近的罗锅肚子上:“你们干什么?”

那样子,和一头发怒的豹子没什么区别。

说完,又手忙脚乱的将方市长从椅子上解下来。

在场的人看他一套动作,竟没人敢去劝阻,等他把方市长放在椅子上坐好,又一把抓过杨保生:“你怎么回事?帮着这么多人欺负我妈?我们平时待你不薄,你有什么不满意?”

“不是啊小祖宗!”

杨保生被抓的连连摆手:“夫人现在在治病呢!这大师,还是你哥哥请回来的呢!”

被称为小祖宗一听,才看见一边的方鸿,将手松下去。

方鸿脸色十分难看,这人要不是他亲弟弟,他当场就发作了:“小飞,我们正给你妈妈治病呢!回你自己房间去。”

“有你们这么治病的吗?把人捆起来?”方飞小手一挥,压根儿不听。

“小飞!”

方市长这会儿也缓过来了:“听你哥哥的话,回房间去。大师的却在帮我治病,你先回去,妈一会儿好了去看你。”

方飞一扭脸,看见自己妈站起来了,忙上去扶她一把:“妈!你别信他们的。就算是治病,这个方法也太折磨人了。妈我给你请来一神医,保管术到病除,一点痛苦没有。”

“真的?”

方夫人被刚才那一吊,现在还虚呢。

她似乎也不想再受那份儿罪过,苍白的两片嘴唇动了下,又看了一下方鸿:“不过,你哥哥请来的人,不会有错。”

“妈!”

方飞急的直跺脚:“这个方法太磨人了,你先用我的法子,实在没效果,你再用哥哥请回来的人行不?”

“这……”

方市长看看岳毕方又看看方飞,左右为难。

方鸿不想和弟弟争,以为他想在妈妈面前挣表现,就说:“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妈妈好,用谁请回来的人都行。既然弟弟这么担心,就先用弟弟请回来的人吧。谢大师,你介不介意跟我坐一会,喝杯茶呢?”

谢林一听方鸿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过去坐在方鸿小茶桌的另一边。

方飞一听哥哥允许了,欣喜若狂,赶忙又朝门外喊上了:“老赵!进来吧!”

一群人便从院门中鱼贯而入。

那群人都穿灰白相间的道袍,唯独为首的一个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魏晋神仙服,那宽袍大袖的,加上一把雪白拂尘,颇有几分仙气飘飘。

不过长相嘛!不敢恭维。

年纪五十多岁,小麦酱一样的皮肤,左右脸颊各有一块不规则红色胎记,好似脸上一只红蝴蝶。

不知道是不是得过红斑狼疮。

而皮肤雪白的人,穿青色会显的更白更仙。

皮肤暗沉的人,穿青色会显的更暗沉。

青色神仙服穿在他身上,倒像一只加长版的蚂蚱。

听方飞刚才喊他老赵,谢林心里默默的给他叫上了一个名儿:赵蚂蚱。

赵蚂蚱走到方市长跟前,拂尘一扫,行了一个道礼:“无量天尊。贫道赵一方有礼了。”

方市长点点头。

方飞指着赵蚂蚱:“妈妈,这就是我从终南山请回来的高人,前段时间儿子在外面听说你病了,特意拐道去终南山。谁知今天刚一回来,就看到这几个人虐待你。妈妈,咱们试试老赵的方法吧?”

方夫人心疼小儿子,说什么是什么。

“无量天尊!”

得到允许的赵蚂蚱又唱一声道号,看向方市长肚子:“夫人,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怨灵啊!”

一语中的。

方市长立马对他刮目相看。

毕竟小儿子才从终南山回来,不可能知道刚才的事。而刚才谢林问了那么久才确定肚子里的是王八的怨灵,他却信心十足,百分百肯定。

要是孟祇在这儿,指不定会来一句:叫你小心谨慎,被人截胡了吧?

而熟悉谢林的都知道,他出来看事最谨慎,即使一眼看出问题,也要小心求证,所以刚才问了那么多。

现在在别人眼里看来,倒成了技不如人了。

“这个,刚才林哥儿也看出来了。”

杨保生察觉现场气氛有几分尴尬,好几个人都用一种高人的眼光看向赵蚱蜢,同时用一种看菜鸡的眼神看谢林,赶忙出来替谢林说了几句话圆场:“既然大家看出的问题是一样的,说明方向没走偏嘛!好事好事,夫人有指望康复了。”

“老赵还看出很多东西!”

方飞立马出来堵杨保生了:“老赵,告诉他们,我妈招惹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你能让我妈不受罪,就把她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吗?”

“无量天尊。”

赵蚂蚱又往前站了一步,说:“夫人你的大肚症,是由于吃了两只王八引起的。而这两只王八,是你父亲送的对不对?”

“嗯,”

方市长点头,对赵蚂蚱又信了几分。

赵蚂蚱继续说:“你肚子里的东西,虽然是吃了龟猫蛇一类的有灵之物,导致怨气堆积。可这些东西,虽然有灵,但还掀不起那么大浪来。否则,当今社会不早妖怪满地跑了?”

方夫人一听:“有道理,,那仙长,我肚中到底是……哎……”

还没说完,她又捂住肚子往地上缩了。

刚才用老腊肉钓不成功,这会儿肚子里的东西八成看危险解除,又开始闹腾要吃蛇肉猫肉的了。

赵蚂蚱一看,上去一把掀开方夫人肚皮上的衣服,在她肚脐眼处贴了一道符,肚中立马安静了。

方夫人肚子不痛了。

她站起来摸了摸,欣喜:“仙长,你可真神。”

方飞见状,也和方鸿对视一眼,还眨了一下眼,意思说我找回来的人厉害吧?

他一把抱住方市长的手:“妈妈,我说老赵有办法吧?比岳叔叔找来的野狐禅强多了。老赵,你快告诉我妈,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赵蚂蚱低垂着眼眸,手中作礼:“无量天尊,夫人肚子里的,是您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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