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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害死萧伦的真正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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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硕说完就滑坐在地上,四仰八叉,手中的酒瓶子倒是还紧紧地捏在手里。

是啊,所有人都被耍了。

在屋内的霍敏君听见动静出来,见到是萧硕来闹事,拉着我,警备的盯着地上的萧硕:“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走。”

“走?”萧硕自嘲地笑了笑,对着酒瓶子猛灌了一口酒:“我还有哪里能去?几十年的傀儡,到如今,却还是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若水,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多想像别人一样,有一个完整的家。”

在萧硕说到要一个完整的家时,他的眼里竟然噙着泪。

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儿,萧硕怕是说不出这话。

那可能是他这辈子心里最痛的伤。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将手抽霍敏君手里抽回来。

霍敏君紧张道:“若水。”

“姐,没事,你先进屋里去吧。”我给她一个放心的笑,旋即在萧硕脚边蹲下来,从他手里将酒瓶子夺过来:“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萧硕看着我笑,其实,他是在笑自己可悲的人生。

“黎若水,你说,为什么萧海成会选择他,而不是我?那不过是个病秧子,我哪里比不上他?如果这些年不是我一直暗中帮萧海成,他哪里这么顺利的得到日晟集团。”

萧硕口中的他是指萧伦。

抿了抿唇,我说:“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你们争来斗去,最后萧家的一切,还是萧家的,你跟萧海成不过是个窃贼,偷了萧家的东西,如今,你们得还回来,萧海成也会为他所做下的事受到法律的惩罚。”

萧硕眸光闪烁,恢复了一点清明:“成王败寇,萧长卿不会轻易放过我的,现在进去的是萧海成,下一个,就是我了,若水,我不想进去。”

对萧硕,如今我觉得他可怜多一些。

“如果那些事都是萧海成做的,你自然不会有事,可如果你没对我说实话,那就不一定了。”

萧硕冷冷一笑:“你以为没做过,萧长卿就会放过我?若水,你真的太天真了,我们都被他骗了,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堕落了,但是你知道那会所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闻言,我心头一跳,猜测:“是他?”

原以为萧长卿是在会所堕落,或者是在密谋什么事,可谁想,那会所的老板会是他?

“没错,就是他。”萧硕将酒瓶子抢过去,身形摇晃的扶着墙起来:“谁都没想到,萧长卿的母亲竟然是那个周家的人,就凭着周家数代人积攒下来的财富人脉,够萧长卿他挥霍几辈子了,又怎么会一无所有,他要对付萧海成,就跟斗蛐蛐似的,你知道日晟集团在周家看来算什么吗?连个屁都不算。”

我曾经听萧伦说过,萧长卿的母亲不过是一般人家的人,而这些年,也不见萧长卿母亲那边的人来萧家走动,那就像个迷,如果不是萧长卿带我去过那个像宫殿一样的房子,我也不知道,也不相信,萧长卿的母亲有着那样强大的背景。

她是那个周家人。

一个隐世大家族。

不过可能谁都不知道,那个大家族如今连唯一的继承人都死了,就连旁系,也就剩下萧长卿了。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还跟他斗吗?”

“斗?”萧硕苦笑:“斗得过吗?”

萧硕踉踉跄跄,就说了一通这么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他进电梯时,差点站不住跌倒。

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令我恍惚。

“他到底来做什么?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又莫名其妙的这么就走了?那萧家垮了也是活该,他跑来找你诉什么苦。”霍敏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有些事霍敏君不知道,她自然听得云里雾里。

我一直恨萧硕,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恨。

是他拿鞭子打我吗?

还是不依不饶的曾要带我回去?

其实,他不过是个可怜人。

一直活在黑暗里,好不容易站在阳光下,还要顶着别人的身份。

或许就连刘静梅都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儿子,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可悲呢?

我吐了一口浊气,说:“姐,你就在家里吧,我出去一趟。”

睿儿至今还在萧长卿那,我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对霍敏君说明萧长卿还活着的事,我只告诉她,睿儿是被我一个朋友带去玩几天。

霍敏君也追问过,我让她等我想好了再告诉她。

霍敏君是个聪明的女人,或许她也早隐约猜到了吧。

“你早点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我给萧长卿打了电话,如今萧海成被抓了,我要联系他也很容易,不用再畏首畏尾。

他不在那个像宫殿一样的房子里,而是在萧家老宅。

终归他是萧家人,密谋了这么久,如今拿回了萧家,他自然迫不及待的回去。

在路边打车时,脑海里萧硕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

有的人生就天之骄子,有的人生来就是蝼蚁,只能不断努力,不断地朝上爬。

萧硕说萧长卿是靠周家,若他真依靠了这层关系,也不用过了大半年才拿回来,受那些折磨了。

萧长卿的人格分裂是真,他也真的去戒了几个月的毒瘾。

在他骨子里,还是想凭着自己的能力拿回。

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到了萧家,我在铁门前驻足了许久,也不知道心里在感慨什么。

忽然,铁门被打开,萧念带着刘静梅狼狈的从里面被赶出来。

刘静梅哭哭啼啼,嘴里一直骂萧长卿没良心,白眼狼。

萧念眼睛红肿,并没有闹,也不发大小姐脾气,她也清楚,她如今就像萧长卿的当初,是丧家之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不过这一天来得有点快。

萧念看见了我,却也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搀扶着刘静梅,语气淡淡地说:“妈,走吧。”

一个人的成长或漫长,或在一瞬间。

而明天,从富家千金变成落魄千金,那些曾经捧她的人,都会来奚落她,踩她,给她无尽的屈辱。

这就是现实。

这次萧长卿做得很绝,比当初萧海成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萧念与刘静梅一点点消失在马路尽头,我深吸一口气,折身走进萧家。

原来,有人比我先到。

我还在客厅外就听见黎夏桑的声音凄凄切切地从里面传出来:“长卿,一直以来我都很想你,也想找你,是我爸妈他们将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来,如今萧海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爸妈也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以后再没人拆散我们了,你别生气,让我回来好吗?”

旋即,萧长卿嗤笑的声音传来:“你回来?那若水又该去哪里?这萧家只能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若水。”

当萧长卿的声音掠过耳畔时,说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

不管是他风光还是失意。

他把能给我的都给了。

萧长卿对黎夏桑很久就没有了温柔。

可黎夏桑却从未放弃过。

她又如何受得了萧长卿这话。

我望向客厅,看着黎夏桑抓着萧长卿的手,歇斯底里:“为什么是她?她看上的是你的钱,她不是真心爱你的,只有我,我才是真心的,为了你,我给萧伦下了药,我知道你要为伯父伯母报仇,知道你跟我结婚是想报复我爸妈,可我还是执意嫁给你,这些黎若水她做得到吗?”

心底一惊。

原来给萧伦下药的,是黎夏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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