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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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宴被于梵梵一声河东狮吼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还待再说什么,结果眼瞧着妻子举起手里的平底锅,朝着自己烤鱼的火堆一指, 赏了他句, “烤你的鱼去,要是烤糊了,我揍你!”,瞬间就把他心里涌起的小九九全都拍服帖了。

带着一腔的郁闷,顶着他那仿佛是述说着满心委屈的身影, 谢时宴像是只失落的大猫一样,顺从的晃悠着去烤他的鱼去了。

送走了麻烦精, 于梵梵深呼吸两口气, 还是看了两乐颠颠,头碰头, 正分享小零嘴的两小洗了洗眼睛, 她这才继续忙自己的去。

把平底锅洗干净,看着背篓里剩下的几条大点的鱼, 想了想,挑了三条最大的出来拿锅煎的两面金黄,加水,再加了一丢丢手工现磨胡椒粉炖上。

胡椒在如今可是个好东西, 这样的初冬夜里,吃了身体还暖和, 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现如今是香料,价格死贵死贵的,自己还是在人老大夫的医馆里奢侈的买了一斤, 就算人老大夫给了她友情价,自己也花了不老少银子。

如今用一点她都肉疼的慌,不过为了鱼汤好喝,自己还是忍痛,只磨粉稍稍的给鱼汤点了一丢丢。

千滚豆腐万滚鱼,锅架在火上任凭它自己个炖煮着,趁着炖汤的时间,于梵梵开始烙饼。

揭开盖住面团的干净绢布,手指戳了戳面团,发现戳下去面团坑洞缓缓复位后于梵梵知道,面醒发的差不多了。

拍了拍胖乎乎软绵绵的面团,于梵梵笑眯眯的先揪了一小块面团放好,这是她下一回发面的面引子。

收好面引子后,于梵梵开始两手并用的揉面团,掐剂子,也没舍得洗铁釜,精打细算的的抠门梵,把面剂子按在刚才煎小鱼小虾的染满油花的铁釜上,手腕一旋,掌心用力,面团按开迅速变成一个大圆饼,配合着油花吱吱的烙饼声,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上辈子一个人过日子时饭菜做的多了,于梵梵手脚很是熟练,再配上如今的一身大力,柔软的面团被她按压的服服帖帖,一会一块面饼甩在铁釜上来回翻飞,于梵梵一手控火,一手烙饼,动作麻溜又灵动,不一会一摞厚厚的饼子就得了。

见到锅里的鱼汤炖煮的差不多了,于梵梵暂且停下烙饼动作,把剩下的面团拿干净的绢布再盖盖好,自己则是走到专心烤鱼的谢时宴身边,确认鱼也都烤的差不多了后,于梵梵便赶紧吩咐东升领着工具人谢时宴一道,把一锅炖煮的奶白的鱼汤,一摞烙饼,并五条烤鱼,一道给不远处的仇爷他们送去。

“东升,你领着这人去给仇爷他们送晚饭去,最好请仇爷他们先吃鱼汤,咱就一个锅,等他们吃完了你就赶紧把锅给姐送回来,咱们自己个还得再重新炖呢,不然可没得吃。”

明明份量重的锅跟饼子都在谢时宴手里,东升人小,两手里只举着五串烤鱼,于梵梵却就是不跟工具人交代,反倒是跟东升说这个事情。

对于姐姐的话,不要说是对的,即便是错的,东升哪有不应的?忙就嗯嗯点头,“姐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东升一扬下巴,招呼着工具人跟他走,谢时宴见状只得幽幽叹气,认命跟上。

至于于梵梵?虽然汤眼下是没法再炖,毕竟得等锅,不过她还得继续去烙饼子不是。

自己不是不想去送给仇爷他们送饭食,再刷刷好感,不过是考虑到,她以前为了尽量俭省地方,省力气,三人一狗,她就掐算着只准备了四个木头碗,连工具人的都根本没考虑在内过。

这会子想要再跟仇爷他们打好关系,提供饭食可以,可若是要让他们用自家的碗?

虽然没有洁癖,于梵梵却果断摇头。

为了缓解这种给食物却不给碗,连筷子都不给人家的尴尬,她理所应当的把送饭的事情交给了弟弟跟工具人,弟弟年纪小可以说是考虑不周到,至于工具人嘛?嘿嘿,那啥,关她啥事?烙饼,烙饼去!

她忙的很,自家崽儿还没吃上饭饭呢,刚才那点小鱼小虾干只是开胃菜而已。

某女人心情猥琐的偷着乐,脚步轻快的溜达回火堆边继续自己的烙饼大业,因着还不能开吃,怕饼子凉了,她捡了火堆边一块平整的石头拿水冲洗干净,便一边看着崽儿,一边把烙好的饼子放石头上,让火堆的余温烘烤着饼子。

等到时候锅回来,重新再做上一锅鱼汤,这样煎了再烤的饼子,在鱼汤里一泡,一定很美味。

于梵梵美滋滋的想着,砸吧着嘴,可她所为难的事情,却并没有为难住工具人。

也是,人家工具人好歹是武将人家出身,虽然富贵日子过久了,却也不是没跟着父辈出门办过差事,且人家文武全才还聪明。

加之仇爷等人出门在外混久了,粗枝大叶的也不在意,有现成的免费食物吃,看着闻着还老美味的,他们哪里会在意没餐具这点子小事?他们又不是没粗鲁过。

络腮胡子是连连挥手说的满不在意,接了食物奉给自家头儿,跟兄弟们就要开吃,还是谢时宴灵机一动,让东升回烤鱼的火堆边取了□□回来,谢时宵提着就近砍回了一颗碗口粗的树。

谢时宴仗着自己武功强,内力足,技艺高深,心灵手巧,三下五除二的,就在仇爷等人的瞠目结舌中,五个粗糙却不磨嘴的木头碗,五双光滑的木筷子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东西做好的时候,人家几人都开没有啃完手里的烤鱼呢。

“谢大爷大才!”,仇爷最先醒过神来,不由的朝着谢时宴比了比大拇指。

谢时宴得了这样的表扬内心不由苦笑,面上却是谦虚:“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还请仇爷快些用饭,内子还等着锅。”

“不是内子!”,听到这称呼,东升立马就爆了。

可怜谢时宴,记起刚才被分派送饭活计时妻子对东升的交代,他刚刚顺口就给提了出来,本是好意,本也没拿于梵梵当外人。

不成想,他这话一出来,仇爷五人还没说啥呢,边上的东升却不干了,第一时间尖锐的开口反驳。

虽说他是乞丐,也没读过书,可是内子是什么称呼,他可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讨厌这个让自己姐姐吃了大苦头,又牵连了自家小外甥,还带累了自家姐姐,不得已跟着吃苦的臭男人!

谢时宴也是不防,被东升怼的一噎,视线扫过,看着仇爷五人不自在偏头,赶紧假装忙碌去分汤的避开模样;又看着身边凶狠抱胸,一脸气鼓鼓的东升;谢时宴莫名觉得,哪怕儿子跟自己这个亲爹是一边的,可自己与妻子破镜重圆的道路,怕是任重而道远啊……

平底锅本就不大,五人一分,一人满满一碗刚好结束,东升取了锅就往回走,鸟都不鸟某人,回来的一路上心里还不平的很。

正巧把饼子烙完的于梵梵听到脚步声,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家弟弟气呼呼的回来,她还诧异来着。

“怎么啦东升?可是有人欺负你啦?”,要不然小家伙怎么气鼓鼓的?

东升哪里肯说,都怪那坏家伙又出言不逊的占他姐,就是她的便宜?特别是看到自家姐姐身边,刚刚跟着姐姐同时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外甥,东升只觉心累又矛盾。

罢了,不看甥面看姐面,以免姐姐不开心,不说这没趣的事情了。

踢踏着脚,把锅递给于梵梵,东升自觉的蹲到烨哥儿身边带孩子去了。

于梵梵好笑,心说真是小孩子,一出一出的。

想到什么,于梵梵决定给东升找点事情干,有事情转移注意力,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了,毕竟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转移的,于是于梵梵指着帐篷口处的铸铁壁炉道。

“东升,姐还得煎鱼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帮姐把那炉子给生起来,顺便拿茶吊子去烧上水,一会咱们洗漱正好用,还得灌点开水好明日上路用。”

东升听到于梵梵这么说,果断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忙就起身行动,刚才那些不愉快,瞬间就被抛诸脑后,不然怎么说是孩子呢,小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

烨哥儿看到赶回来的小舅舅又忙活开,有了这两日的相处,加之还有分食零嘴的交情在,最是能分辨出谁对他好谁对他坏的小家伙,看了看提着锅又要忙碌的亲娘,又瞧了瞧抱柴火回那奇奇怪怪小屋子里的舅舅,烨哥儿果断决定跟着小舅舅混,小短腿麻溜跟上。

于梵梵见状忍俊不禁,不过还是不忘了叮嘱弟弟,“东升,你看着烨儿一些,你自己也小心,别被火烫到。”

“哎,姐,我晓得嘞。”

姐弟崽三人又各自忙活开来的时候,谢时宴终于负手走回。

见到妻子专心煎鱼,听到自己回来的动静,人头都没抬,看都不看自己一下,谢时宴内心又是一阵挫败;

见儿子颠颠的跟着他那满心针对自己的小舅舅,颠颠的来回跑,不是张大小嘴惊奇的看着帐篷口的那奇怪铁盒子,就是忙着递柴火,连他这个当爹的走近了,儿子都没空回头看他一眼不说,居然还嫌弃他,推他?

“爹爹,让让,别踩我柴柴。”

小家伙力道不够,没推动自己,可谢时宴却觉得,自己一腔老父亲的心都受到了寒风般的打击,感情自己还比不上脚底的一根小柴火?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不搭理自己,罢了罢了,反正这两天下来,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无奈的摸摸鼻子,委屈的后腿一步,眼瞧着儿子嘿呦嘿呦的,捡起刚刚自己踩在脚下的那根小树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忙又跟他的小舅舅献宝去了,“啾啾,啾啾,烧,烧,柴柴。”

看着这一幕幕,谢时宴心里不得劲的很郁闷,这种郁闷,特别是在东升那臭小子,一把接过了他儿子献宝的小柴,临了还不忘了朝自己投来挑衅的一眼后,谢时宴的心情更加郁闷到无以复加。

跟只被抛弃的大狗一样,悻悻的走回到自己的火堆边,谢时宴神情恹恹的,继续去翻烤着火堆边剩下的鱼。

不过好在,这种郁闷没持续多久,那边于梵梵的第二锅鱼汤好了她就招呼着开饭,不仅喊了两个玩壁炉玩的正起劲的小家伙,也顺带喊了谢时宴。

“姓谢的,带着烤鱼过来,开饭啦。”

一声喊,明明没点明他的名字,谢时宴却觉得瞬间春暖花开。

赶紧拔出剩下的五条烤鱼,乐颠颠跑来于梵梵身边的模样,像极了刚才烨哥儿乐颠颠跑向他舅舅的样子,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此刻露出的模样更是闪的于梵梵眼睛疼。

明明身穿囚服,明明模样狼狈,可因为这张脸,这身段,还是该死的让人想看!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她是颜狗啊颜狗!

唉,只可惜这是原主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连远观都不行,于梵梵心里警告自己要冷静,天底下美男多得是,面前这位可是有主的,看看可以,其他的不行。

压抑住围观美色的心情,于梵梵指着饭食跟谢时宴开口。

“姓谢的,我呢做人公平公正,念在今天的晚饭有你劳动贡献的份上,晚饭有你一份,我也不记账,这一顿就不用你还了,你可以吃,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谢时宴也很好奇。

于梵梵的目光却越过谢时宴,看向他身后不远处那群,支棱起了耳朵的谢家狗子们。

如今的谢家有李佳虞打头吃瘪在前,吃一堑长一智的谢家所有人,面对于梵梵的时候,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们在局促,在观察,即便腹中空空,谢家人一个个的早已被饥饿折磨的没了脾气,被食物的香气勾引的疯魔,他们却仍旧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直到他们听到于梵梵的声音,发现这贱妇居然破天荒的给谢时宴分食物时,如老虔婆,如王贞等人,她们满以为这是个机会,自己正好能趁机再占便宜,却哪里知道,早就洞悉她们意图的于梵梵,一把就将死了她们蠢蠢欲动的心。

“我的条件很简单,虽然鱼是你抓的,柴是你砍的,但是饭食却是我做的,调料面粉这些东西也是我出的,我于梵梵做的饭食,自然是不可能拿去给欺辱过我的畜生吃,你若是再要当傻逼的把饭菜舍出去,那不好意思,姓谢的你可别怪我于梵梵翻脸不认人,我便是把饭菜撒了、丢了、喂了狗,也绝不便宜给某些黑心肝沾染半分!这可绝不是两个包子的事!”

谢时宴瞬间明了,看了看于梵梵递到自己跟前的饼子,他想了想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绝不分出去。”

随着谢时宴铿锵有力的保证落下,那一双双支棱着的耳朵,瞬间就耷拉了下去。

谢时宴这个人他们了解,不说则以,一说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想再从他手里骗食物,难!

于梵梵得到谢时宴的表态瞬间满意了,安心的分饭。

烤鱼还剩五条,给东升谢时宴一人一条,自己跟崽儿也是一人一条,剩下的一条谁不够谁吃,饼子剩下一大摞,先给东升拿了三个,剩下的就任由它烤在石头上,任由谢时宴随吃随拿。

至于自己跟崽儿,饭量真心是不大,不怕工具人谢一下子把饼吃完,吃完也不怕,反正还有鱼汤嘛。

看着满满一锅子的鱼汤,于梵梵想到捕猎未归的四眼,怕这货万一没抓到猎物,她取出他们的四个碗,心说等自家每个碗装满,给四眼也留了饭后,剩下的自然就是谢时宴的,谁叫他没有吃饭的家伙事呢,给他用锅都是便宜他了,等回头让他去洗干净就是。

这么想的,于梵梵就是这么分的,一边最先给在家崽儿的小碗里盛汤,于梵梵还不忘了一边叮嘱正一手饼子,一手烤鱼不知道吃的弟弟。

“东升,你先吃,小心鱼刺,慢点吃。”

“姐,那你呢?”

“别管我,我先喂烨儿吃饭,你快吃,这鱼汤不错,你可以泡饼子。”

嘱咐完弟弟,于梵梵侧头看向也眼巴巴等着自己开饭的工具人,想了想,正要开口叫他吃他的去,自己可不需要他等着的时候,某个于梵梵讨厌的家伙,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的居然不请自来?

这货不请自来不说,还眼巴巴的盯着自家的伙食开口,“哟,吃着呢?”

许大炮也是不想来的,可闻着一直源源不断的食物香气,看着自己最讨厌的对头一行人都吃上了热乎喷香的饭食,今日被人犯拖累走了一整日路,眼下被逼露宿荒野不说,还吃不上热乎饭食的他,心里就不平衡了。

凭什么自己的日子就这般的苦?跟人犯也没啥两样了不说,不仅要以天为盖地为铺不说,还得跟人犯一样喝西北风?

说来都怪自己押解的这林家人不给力!林家里头,怎么就不出一个像是余氏那样有眼力见的人呢?

先前自己有多嫌弃余氏,眼下自己就有多么的希望,这余氏是来护送自己这边押解人犯的。

若是这样,今晚能吃上热乎美味饭菜,围着火堆还能聊天打屁,还能馋死老对头的人,不就成了他许大炮了吗?

唉!就说老天爷没长眼,每次都让姓仇的占便宜!

耳边一声声的都是老对头那伙子人吧唧嘴,哼唧唧说鱼好吃,饼好香的声音,自己坐在火堆边是越坐越饿,越听越心烦。

最后了看死对头那边的红脸络腮胡,吃完了东西,还不忘了朝着自己砸吧嘴一脸的阴阳怪气,许大炮怒了。

心说自己又不是被流放的人犯,不得自由不说,那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他可不一样,他是许大炮呀,是押解人犯流放的头头许大炮!

即便不是押解谢家的头儿,可毕竟一路行走,他仇放是头,他许大炮也是头!

既然那余氏这么没有眼力见,不知讨好自己,那他许大炮就大度一点,主动送上门来,她余氏要是聪明,自该主动奉上饭食讨好自己不是?

若是她识趣,以后的路上,自己指不定还能关照她一些,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于梵梵放下手里舀汤的大勺子,是笑非笑的看着不请自来的混账家伙,学着他刚才的调调回怼。

“哟,是许爷呀?您不好好看着您自家的人犯,越界跑我们这里来所谓何事?”

许大炮被于梵梵的态度堵的一噎,心里是恨死了这个一点也没有眼力见,送上门的台阶都不知道下的蠢妇。

可身为头领,他不要面子的嘛?

许大炮忍着饥饿,努力端着:“呵呵,那什么,这不是露宿野外,怕不安全,本押司尽忠职守在巡视营地安全么。”

“哦,这样啊。”,于梵梵一副她明白了的样子点头,“既然许头有事在身,我就不耽搁您的尽忠职守了,快速巡视您的去吧。”

于梵梵直接赶人,放完话,复又抓起勺子给碗里舀汤去,边上自家崽儿还眼巴巴的等着自己投喂,嗷嗷待哺呢,谁有空跟这辣鸡耽搁时间。

许大炮是万万没想到,余氏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愤恨的瞪了余氏一眼,下意识的回头朝身后不远处的老头对看去。

见对方的目光正好迎面看向自己,不知为何,许大炮就是觉得,老对头的目光里有着对自己的浓浓鄙夷,那是小看,鄙视他,吃不上饭的鄙视,是洋洋自得,是挑衅!

许大炮好气呀,不愿就这么打道回府,那显得他许大炮有多窝囊啊。

想要以权谋私威胁这不识抬举的蠢妇一番,可这人莫不说不是人犯,即便是,那也不是自己手下押解的人犯,他许大炮的手再长,眼下死对头还在呢,他也够不着呀!

许大炮干笑两声,整个人是又累、又饿、又气、又憋屈,因着眼下离得近了,烤鱼、饼子、鱼汤的香气在鼻尖来回的徘徊。

咬咬牙,狠狠心,思来想去,想要一甩袖子,放下狠话的潇洒转身离去,却不料,才转身呢,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就发出狠狠的抗议。

咕噜一声震天响,惹得眼巴巴等着亲娘投喂的烨哥儿,视线都不由自主的看来。

小家伙一脸无辜的指着许大炮闹出动静的肚子天真道:“娘亲,放炮,伯伯肚肚饿啦!”

于梵梵能不知道对方是肚子饿了么?

就许大炮这辣鸡,要不是肚子饿了,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跟前来显示存在感哦,怪这世道不好,瞧她一弱质女流,是什么牛鬼蛇神都纷纷冒头了?

可是,她于梵梵做的饭菜,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吃的吗?

于梵梵示意边上看戏的东升自己过来盛汤喝,她看向自家一脸天真的儿子端碗哄道:“乖崽你听错了,来,娘亲喂你喝鱼汤啊,啊……”

许大炮……娘的,豁出去。

“余大娘子,本押司看你做的饭菜不老少,这么多,想必你们母子几个也吃不完,即是如此,本押司就大度一点奉献自我,可以帮你解决下问题。”

于梵梵呵呵两声,她就知道,许大炮不是好鸟。

想占自己的便宜,吃她做的饭菜,还要把自己端的高高的,跟施舍一样?他当他老几?

于梵梵把剔除鱼刺的鱼腹肉送入儿子的嘴里,转头来看仍旧端着的许大炮时,目光写满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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